我聽到腳步聲已經到身後,滿心無奈恐慌下猛然撲到霍去病懷中,抱住他,臉埋在他的肩頭。他怔了一下,緩緩伸手摟住我,在我耳邊道:“既然我在,長安城沒有人能傷害你。”
粗豪的笑聲,嘖嘖有聲地嘆道:“長安城的娘皮們也熱情得很呢!豪爽不比我們……我們西域的姑娘差,看背影倒是長得……”
霍去病手一動,我緊掐下他的背,他收回了手。
一聲輕咳,漢子的話斷在嗓子中,一個無比熟悉又無比陌生的聲音:“公子見諒,家僕口無遮攔,並無輕薄之意,只是地處西域,粗豪慣了。”
我的身子無法抑止地微微抖著,他就站在我身邊,我以為我永不可能再見到他,沒有想到多年後,我和伊稚斜竟然重逢在長安街頭。
如果我突然出手,他會死在我手下嗎?不可能,在這樣的地方,以他現在的身份,跟隨的人肯定都是高手,他的功夫又本就是匈奴中最好的。可我究竟是自己的功夫不能,還是心裡不能?
霍去病用力地摟著我,似乎想借此告訴我,一切有他。他的聲音冰冷:“各位最好能快點消失在我眼前。”
“不識抬舉,你……”
“嗯?”伊稚斜很清淡的一聲,漢子卻火氣立消,恭聲道:“小的該死。”
“打擾了兩位,我們這就走。”伊稚斜聲音淡淡,語聲未落,足音已去。
一個微顯柔軟的聲音:“我家主人好聲好氣地給公子道歉,公子卻言語粗魯,空長了一副好皮相,真正讓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