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拿的吻鼓足了勇氣,生澀又小心。
不像少年親吻暗戀已久的少女,倒像是信徒跪拜在女神的雕像下,順勢將喃喃低吟的唇隱秘地貼在那帶著金屬冷硬、冰涼,雕刻出飛揚姿態的裙角上,當他起身時會從口中嚐到近似血腥的鐵的氣息。
溫軟的唇片遲疑著在她唇上起落數度,才大著膽子向那曾在暗處偷偷窺看不知多少次的甜美軟縫間伸出了舌。
戰戰兢兢啟開齒關,碰到尤莉卡的舌尖,反倒是他自己先嚇了一跳。
這份含稍重一點彷彿就會被抿得化掉的柔嫩……是真實的存在嗎?
他居然真的吻到了尤莉卡大人,哪怕在製造出的夢境裡,這也美好得虛假。
奶油色捲髮的少年顫抖著攥緊壓在她頸側的手掌,將眼瞼緊緊閉合,睜開,反覆再叄。每次睜眼他都害怕看到的會是群星間無序的混沌,錯亂的色塊,還有自己四散飛濺的肢體、眼球、肉與骨。
他看到的景象沒有變化。只有纖密睫毛扇動間將簇簇冰冷的淚同時打溼了兩人的面頰。
大地的起伏更明顯了,和他緊張的心跳一同加快。更多白皙的、熟悉的、他自己的手從地下伸出。與他的瑟縮害怕,雖然已經口乾舌燥卻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不同,這些手急切又躁動,目標明確無比。
修長的手指捏上緞帶、抓著裙邊的蕾絲、揪亂一排細小的寶石紐扣。像泡花茶前精心剝開玫瑰花苞表層的薄瓣一樣解下她的衣服。
直到清脆的絲綢撕裂聲響起,勒拿才驚慌地發現自己居然不知不覺急切地撕開了她的領口。
大片瑩白肌膚與小巧的鎖骨展露眼前,沒等他臉紅,另一雙繞到她脅後的手就迫不及待地拽下她精緻的胸衣。
兩大團飽滿圓挺,像是雪揉出來的乳肉就直接“躍”到他眼前。乳暈粉生生在兩邊頂端擴開。因為剛才被他將頭擠進腿間對著小穴又吸又含,弄得連續高潮兩次,小奶頭已經花乍醒般略微翹起,頂出一對鼓脹的尖尖。只不過顏色還是未經蹂躪,也沒被含咬過的粉嫩。
少年抿緊唇,還沾滿淚痕的臉迅速紅透了。但橙色眼瞳睜開,把那對亂顫的大乳球盯得緊緊,一瞬也捨不得眨。
……至於尤莉卡為什麼任由他又吻又扯衣服,沒打罵也沒掙扎,完全是因為她被勒拿剛才一連串話劈頭蓋臉砸懵了。
不是,他、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他……他以為自己是劇場上的演員嗎?
如果說迷宮中為他所救,她還受到了感動的話,那現在尤莉卡完全無法理解他的話,大腦都宕機了。
感激、尊敬、還是想用資質平平、註定無法有什麼作為的生命為家族換點什麼……關於勒拿的目的,她完全沒有往“愛情”的方向去想。
無論她穿越前那個娛樂高度發達、物慾氾濫的世界,還是穿越後耳聞目睹,帝都貴族堪稱靡亂放蕩的生活,這種“愛”都是隻會在文藝作品中出現的存在。
如同水中之月,尤莉卡認為真正的“愛”或許是存在的,但它在比月亮還遙遠,無法觸及之處。而身邊有的只是無數它虛幻、一觸即碎的投影而已。
而且,這種奉獻一切的愛即使真的有,也該是獻給女主的吧!?她可是個惡役女配啊?
尤莉卡相信自己肯定能把男主女主、妨礙自己的一切傢伙都統統幹掉……但那是因為她對自己有超凡的信心,她可從沒低估過這個乙女遊戲世界對自己的限制與惡意。
對她來說,相比勒拿是真的這樣想……還是他其實被腐化了腦子不正常在胡言亂語更符合邏輯一點。
尤莉卡的思維混亂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就被胸前驟然傳來的快感打斷了。
短髮奶油色的小毛卷軟綿綿擦在她頸上,勒拿俯下身,他的唇對準了一顆粉嫩的奶頭。然而只是虛虛張開溼潤的口腔,既不敢含,更不敢咬下去。
……他還記得那次被通訊魔法裡比往日要虛弱、酥軟的聲音叫到獸人宿舍去送衣服時看到的景象。
尤莉卡大人扶著門檻,站都站不穩,接過衣服時手臂都在打顫。從肩頸到小腿,雪嫩肌膚落下一個個鮮紅刺目的牙印、吻痕。她轉過身去,不自然地邁了兩叄步就沒了力氣,軟軟地坐下去。
然後她只穿了一件胸衣裹住那對佈滿蹂躪痕跡,還在晃的乳球,就屈著膝蓋顫巍巍將細腿分開。腿心的穴瓣腫著,殷紅肉縫裡還向外溢著白濁,逼得她不得不自己用手指把那些黏膩弄出來……
他當時下面硬得厲害,但他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