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語。
她臉色如常地上課,吃飯,參加社團活動。彷佛被舉報的事情沒有在她心中留下半點的陰影。
在社團活動結束的時候,原田芽衣終於找她單獨談話。
兩人來到了一個空曠的教室中。
原田芽衣一臉的躊躇和歉然,就是不吭聲。在朝實甚至想要催她早點說完早點走人的時候,她終於開口了:“川島,那件事真的很抱歉。”
“你指的是哪件事?”
“就是你打工被舉報的事情。我之前無意間發現你在那邊打工……我不知道立海大有不能打工的條例,就問了下倉木同學,因為我當時也想要去試著打工一下。”她的話語無倫次的,但朝實還是從裡面得到了一些資訊。
她手絞著自己的衣服,“我保證去舉報的人不是我。我聽說你和倉木同學之前似乎有些不愉快……對不起,我不應該問她的。”
見朝實仍一點反應也沒有,她繼續說道:“不過,我想倉木也不一定是那種人。總之,真的很抱歉。”
“後來我想了想,那天在場的好像不止是我和倉木,還有一個一年級的男生,好像是叫做佐藤森。說不定他也有可能,聽說他之前似乎和你有過節。我能幫你的只有這些了。”
朝實定定地看了她好幾秒,終於問道:“倉木和佐藤森是誰?我認識嗎?”
“……”
傳說中的女人生氣了
“川島,我和幸村——”
朝實擺擺手,打斷她的話,“我知道。我不會和幸村搶你的。”
見對方一副說不出話被噎到的表情,朝實疑惑了,“幸村沒和你說過嗎?我對百合一點興趣也沒有。你不用擔心。”
“……”
“既然你已經瞭解了,那我就先走了。”
原田芽衣默默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她感覺自己所做的一切在川島朝實面前都成了一場笑話,就像一拳砸在棉花上,只有說不出的無力感。
她突然就想起了幸村精市面對川島朝實時那種無奈和咬牙切齒的表情。即使只是如此,也比他在她面前一貫的溫和卻帶著疏離的淺笑要好多了。就算只有一次,她也想看那個人真實的表情。
朝實不過去找人不代表別人不會過來找她。當原田芽衣口中的倉木站在她面前時,她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咽回那句“請問我們認識嗎”。
幸好,倉木一找到她就很開門見山說道:“我沒有舉報你。”
朝實仍是沉默。
倉木將這當作是對於她剛剛那句話的不信任,花了很長一段時間做心理建設才來到她面前的倉木小姐終於怒了,“喂,你這是不相信我嗎?”
朝實搖搖頭,淡定說道:“不,我只是在想我們之前有什麼過節。”
她攤了攤手,“啊,大概是太久以前發生的吧,我記不得了。我剛剛還以為你只是故意過來找存在感。”
“川島朝實,明明只過去不到半年。”倉木咬牙說道。人確實是個奇怪的動物。倉木小姐雖然之前看朝實不爽,但即使自己知道給她留下的印象不好,也不想要自己那麼容易被忘記。
“因為記不起來,所以我不認為你會舉報。”朝實說道。老實說,她並不認為找出那個舉報的人有那麼重要。重要的只是她失去了一個工作這個結果。這時候再去追究也沒有多大的意義了。
倉木轉頭看著不遠處,“和原田相比,我果然看你更舒服一下。”
朝實的表情一瞬間扭曲了一下,她長嘆了口氣,語氣是說不盡的滄桑,“我發現我最近經常說這句話,不過現在還是得再重複一遍——我對百合真的不感興趣。”
在咬牙切齒了好幾秒後,倉木終於說出一直以來很想說的話:“川島朝實,就衝著你這張嘴,你總有一天會被人套麻袋裝石頭扔到東京灣的。”
朝實只是平靜說道:“被說中心事而惱羞成怒的女人真可怕。”
“……”
過了幾天,那些流言又慢慢地消減了下去,反而是朝實和幸村的緋聞重出校園。
甚至連亞美也跑來詢問她相關的事情。
朝實只是不在意地擺擺手,“我目前沒有改姓的打算。”
當朝實再次單獨碰到幸村精市的時候是在電梯中。當時的她手裡拿著廣瀨學姐的策劃書,充當了一回跑腿。
幸村精市身上穿著土黃色的隊服,見到她便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真巧,川島。”
朝實眨了眨眼,冷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