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耍流氓的行為。”
被暗指耍流氓的人低頭看見了兩人因剛剛的奔跑而牽起的手,他剛想放開,對上女孩漆黑沒有波瀾的雙眸反而生起了逗弄的心思。
嘴角微微揚起,彷佛揉進了作為背景的星空。少年完美的臉容上跳躍著潔白的月色,畫面美好得足以讓任何人沉淪。
他上前一步,低下頭,一下子就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噴出的氣息曖昧地纏繞在朝實周圍。刻意壓低的聲線悅耳如大提琴,“不,現在才算是耍流氓吧。”
朝實眨了眨眼,睫毛輕輕顫動著,語氣卻依舊平靜得沒有任何起伏,“不,圭人說,你這種行為是性騷擾。”
幸村臉上的笑容頓時了幾秒鐘,他剛想開口,卻聽見朝實說道:“對付耍流氓和性騷擾的人,就應該撩陰腿和噴辣椒水。”
她手腳正欲抬起,右手也做出一個要掏東西的動作。
幸村的優秀運動神經再次發揮作用。轉眼之間,他已經和朝實拉開了一個無論是撩陰腿還是噴辣椒水都不起作用的安全距離。
朝實放下沒抬起多少角度的腳,甩了甩空空的右手,一臉無辜,“抱歉,我忘記自己沒帶辣椒水。真是可惜。”她的語氣是百分百真誠的惋惜。
幸村臉色黑了幾分,他嘆了口氣,“川島,為什麼你一點正常女生的反應都沒有?”難得要耍一次流氓調戲別人的幸村自尊心不可否認地受到了傷害。
“嗯,因為我知道你的性向,所以知道你不會對女生出手。”朝實的語氣理所當然地讓人很想將她套上麻袋拖到小巷子中痛毆一頓。
幸村深呼吸一口氣,壓下那些亂七八糟的衝動。就忍功而言,他無愧於統領往王者立海大的神之子的稱號。
“我們去找他們。”
朝實點了點頭,卻沒有馬上跟上。
她手捂著自己的胸口——那是心臟的位置,臉上浮現出難以言喻的困惑。真奇怪,為什麼她會覺得自己的心跳的有些快?撲通撲通……就好像隨時都會迸出胸口一樣。
走了幾步,她終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果然,還是因為今晚跑步跑多了。這種感覺就和她每次八百米跑完後一樣。找到原因的某人如同放下了一直懸在半空中的大石頭一般。
她望著前方輪廓被月光模糊了的身影,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
丟開那小小的情緒,她小跑了幾步,追上了刻意放緩步子等她的幸村精市。
夜晚的立海大褪去了白天的喧囂。那種特有的歷史沉澱下來的味道在寧靜的夜晚一覽無遺。朝實他們除了得和保安叔叔們玩躲貓貓打游擊戰,還得找到失散了的一群人。幸好他們還有手機可以聯絡。
大約花了十來分鐘,朝實和幸村重新迴歸了大隊伍。
“喲,部長,川島,我還以為你們兩個私奔了呢?”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仁王雅治吹了聲口哨。
朝實搖搖頭,“我還沒和爸爸說過,不可能會私奔的。”
……和家長提過的話還算私奔麼?看著一臉認真的少女,少年們發現他們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了。
幸村精市只是微微一笑,“柳,我記得你之前說部裡經費不夠。我想,仁王的那些照片應該可以賣不少錢吧。”
柳仍是眯著眼,“確實是這樣。不過,幸村,你不覺得該怎麼出去會更重要嗎?”
“那個保安一直守在門口,我們出去絕對會被抓。”
“不過,我們幾個八點半的時候都是怎麼進來的?”丸井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泡泡糖,放進嘴巴里。
畢竟立海大國中部在八點過後可是不允許學生隨意進入的。
“我走大門。”幸村態度很坦然。
“我也是。”柳蓮二很是淡定。
“和柳一樣。”柳生比呂士附議。
“我跑去引開門衛,讓部長他們走大門。”切原的語氣有些哀怨。如果不是他去引開他們,部長他們哪裡能堂堂正正走進來啊。
“爬牆。”仁王彷佛沒看到真田黑了的臉色,“今晚的月色很好,很適合爬牆。”
“我麼?我本來就沒回去啊。”結成琉璃說道,“真田呢?你不會也爬牆吧?我記得你沒有和阿市他們一起進來。”
“他堂堂正正地走進來裡。而且門衛沒有攔他。”朝實直接說出來大家的心裡話,“你們也看到了,今天那保安是新來的,估計把他當老師了吧。”
這話一出,大家都察覺到從真田身上散發著的一股寒意。
朝實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