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位風塵女子。這些暴露的裝束,很難想象一位有家教的女孩膽敢在外人面前穿。 而奢侈的各類名牌,也與葉曉可粗鄙的言談舉止格格不入。
左庶的指關節敲擊著白色房門上的門牌:“這個房間的名字明確告訴我們入住者的訊息,不用勞心猜測,只是加以驗證。”
駿秀點點頭,他第一次和左庶的想法同步了,透徹瞭解了葉曉可支吾隱瞞的職業。
“我們再去看看可憐的唐一明的房間吧!”左庶嘆息著關上了淫慾之門。
“左先生,你覺得兇手在我們這些人之中嗎?”駿秀私下問起了左庶對於本案的看法。
“你覺得呢?”左庶不動聲色地把問題拋回給駿秀。他一把把試著“Beelzebul”的鑰匙,手中的那串鑰匙是從女主人那裡取到 的備份。
“從兇手殺人後逃離的速度來看,對這個結構複雜的山莊瞭如指掌。而一系列的殺人事件看起來也是做足了準備工作,依我看, 兇手一定是我們之中的某人,而且那個人一定不是‘死神的右手’,單憑女人的力氣無法把陳媽的屍體扛到雕塑上,我想兇手肯定是 男人,假冒著連環殺手的恐怖名號。”
“你知道這場大雨什麼時候開始下的嗎?”左庶終於找到了“Beelzebul”的鑰匙,推開了門。
“昨天半夜就開始下了,你問這幹嗎?”偵探的問題總讓駿秀不得其意。
左庶表示贊同:“我剛才在大廳的玻璃窗前,是為了看看山莊外泥濘的路面。從時間上推算,大雨在萬戈被殺之前已經開始下了 ,如果兇手是能自由出入山莊的人,那麼勢必會在泥地上留下痕跡。”
“是腳印。”駿秀明白了剛才左庶的舉動是在找尋足跡,“你找到了嗎?”
“沒有。”左庶無奈的搖搖頭,顯得憂心忡忡,“塞汶山莊的每個角落我們都搜遍了,都沒有找到兇手的影子,又沒有離開留下 的痕跡,在這樣封閉的環境裡一次又一次得手。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兇手就在還活著的六個人之中了。百分之一的可能是施磊。”
“實際上,房子裡還有一個人。”
左庶彷彿捱了一記電擊器,震驚的問駿秀,第七個人是誰?
“在卓凌的房間裡睡著她的姐姐,不過她好像生了很重的病,應該不會是兇手的。”駿秀蹲在浴室的地磚上,像獵犬般查詢著可 能殘留線索的縫隙處。
左庶表示希望能見一面山莊另一位女主人。
駿秀把弄著坐便器,答道:”沒問題。真不知這個山莊裡,還有多少我們沒解開的秘密。”
“總會解開的,只是我們還未找到竅門罷了。”
左庶的語氣無比堅定,駿秀內心揣摩著偵探的自信是因為狂妄還是掌握了什麼,而他眼前的座便器,則用實物驗證了左庶的信心 並非只依靠嘴皮子。
從坐便器的水箱裡,駿秀撈起一隻用透明塑膠袋包裹,包裹被鞋帶捆綁著吊在坐便器的沖水開關上。
“看來,唐一明穿沒有鞋帶的鞋子並非是玩時尚。”駿秀謹慎的解著包裹上的鞋帶,鞋帶表明包裹是唐一明放進去的,撥開塑膠 袋的褶皺,可能是激動的緣故,駿秀溼漉漉的手心沒有溫度,幾乎感覺不到塑膠袋的質感。
左庶和駿秀兩顆腦袋擠在坐便器前,緊盯著從塑膠袋中取出的一隻更小的塑膠袋,鼓鼓囊囊的一包白色粉末。
“莫非是毒品?”駿秀把袋子放在坐便器的蓋板上,鼻子貼近抽動了兩下,不過對鑑定毒品他並不在行,聞了老半天也無法確認 。
左庶似乎早有預料,顯得不是特別意外,昨天他就推測過唐一明是癮君子,現在更加肯定他非但吸毒,還是令人憎惡的毒販。
鮮豔的橙色牆面讓人有吸毒後迷亂的感覺,“饕餮”原意指的是貪食者,面對白色魔鬼都義無反顧的吞下,還有什麼是饕餮者無 法下嚥的呢?
針對浴室的搜查初見成效,發現一包的毒品不僅是對唐一明的進一步瞭解,更是對兇手殺人動機的充分掌握。
先說說陳媽的死,她見過所有來山莊的人,並且是第一個,也許兇手無意中露出馬腳,被陳媽發現後實施了殺人滅口。失蹤的薛 庵仁遇害的可能性大過是兇手的可能性,如果他是真兇,那麼突然的消失加上隨之而至的命案,等於大聲叫喊著自己是兇手。只是目 前為止還不能確知兇手是否有殺他的動機。毒販唐一明被殺動機是由於他自身的罪孽,流通毒品就是傳播死亡,兇手以其人之道還治 其人之身,用死亡來懲戒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