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大皇子左右的小侍兒最近有些苦惱,自殿下夢魘那日以後便閉門不出,不知是病是災,禁止他們請太醫,整日把自己關在屋內,就連膳食也只讓他們放在門口,平日裡晨起時再也不肯讓人服侍。
更令人古怪的是,殿下夢遺的委實有些頻繁,他看似無意隨心的將髒汙的衣物交與自己處理,但眸底的冷意卻在不斷凝聚,小侍兒面色瞬間浮現出不安,埋首不敢多看一眼,低聲道:“奴兒會處理好的,殿下大可放心。”
“嗯。”秦寄修揮退了小侍兒,換上乾淨的衣物,整個人躺在床榻上哪也不想去。
時間一點點流逝,屋內的窗戶關的嚴嚴實實,扯下重重帷幔,與外頭耀眼的陽光隔絕開來,將整個人藏在陰影之中。
這樣還不夠,他放下了厚重的床帷幔,因此床上的光線更加暗淡,無法瞧清他的眼睛是閉著還是睜著,床腳倒是堆放著散亂的衣物,他只穿著薄薄的純色褻衣,衣襟的腰帶全然鬆開,領口大氅,而那衣衫的下面為著寸縷,赤條條的裸露這一雙腿,彷彿這樣能夠緩解燥熱。
他並不是經常這般放蕩,只是最近的苦思實在折磨太甚,或許床榻上這一方狹小天地能囚禁他隱蔽陰暗的慾望。
秦寄修雙腿夾著被褥,用力的併攏,腰腹不住的撞擊著,腿上的肌肉緊繃繃的鼓著,夾的是那麼的緊,外面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那猛烈的動作驟然一停,他仰躺在床上大口的喘著氣,從褥子裡掏出腫脹的玉莖,緩慢的撫摸著。
他聽見門外傳來小侍兒的聲音:
“太女,我家殿下還睡著,不方便見您。”
秦憂問道:“這幾日未曾見到哥哥,是身體不舒服嗎?”
“受了風寒.......”
秦寄修一聽見秦憂的聲音,便忍不住從床上坐起來,似是很費力一般,不弄出一絲聲響,可看見自己衣衫不整、披頭散髮的模樣,正欲撩開簾子的手頹然的放下。
他凝視著自己放蕩的模樣,整個人幾乎沉淪在獸性的情慾之中,並且無法自拔,秦憂一來,不但喚起了他的羞恥心,而且對肉體的渴望燃燒的愈發猛烈,俊秀的面容上透著一種難以明辨的美,從他緊閉的雙唇,細汗密佈的額頭中可窺一斑。
秦憂與小侍兒還在說些什麼,他卻分不出精力去細聽了。
“唔......”他忍不住咬緊自己的袖子,情慾的衝擊是如此的強烈,幾乎經受不住它的折磨,隔著一道門,在心底默默喚著、嘶叫著妹妹的名字。
聽著她的聲音,他忍不住把兩條腿張開,眼睛緊閉,不敢看向自己深色的玉莖,形狀又粗又野,手指對它不斷的揉搓捏弄,而玉莖則是溫順的任由他拿捏,鈴口溢位的清液,彷彿在叫囂著快感。他就像完全喪失神智的人,在床上胡亂的翻滾,將淫靡的形態展現的淋漓盡致。
妹妹的聲音戛然而止,他也動作也在瞬間停止不動,隨後他把身體埋進褥子裡,肩膀輕輕顫抖,他想要怨訴,卻不敢開口,只能獨自在房裡默默的流淚。
他重新穿戴好,開啟房門,門外已經沒有了妹妹的身影,小侍兒忙走過來,問道:“殿下可是需要些什麼?”
“太女來做什麼?”
“太女特意來看您,還帶來了正君親自煲的湯。”小侍兒開啟食盒,一股濃郁的香味飄了出來,秦寄修一想到是姬桓做的,只覺得反胃。
他冷冷道:“拿出去丟掉,以後正君送來的東西全給我扔了,仍不掉的就砸。”
下午時分,女皇身邊的大宮女也來此探望他。宮女奉上靖元親自為秦寄修挑選的妻主畫像,秦寄修雖放了狠話不願成親,但靖元絕不會由著他的性子胡來,但她也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吃了虧,低嫁也好,高嫁也罷,只要他真心喜歡,總得讓他後半輩子有個依靠,享受天倫之樂。
秦寄修換上了今年上供的蜀繡,一身白,繡著雅緻的蒼竹,眉眼之間像極了秦憂的清冷,與早上在床榻上淫蕩自瀆的男人是天差地別的模樣。
宮女呈上數十張女人的畫像,各個年齡段的都有,秦寄修翻看的仔細,心中卻沒有一絲波瀾,晨勃時那不可收拾的情慾在他的臉上全然消失不見了。
秦寄修不願意屈從於別的女人,不願意每夜乖巧的躺在床上等待她們的臨幸,像折斷了的樹根無依無靠,什麼話也不說,完全區服於她們的意志,身體脫的一絲不掛,任由她們擺佈。
不但如此,他還要去習慣她們的香味、身體,諸如此類他若難以忍受的東西。
但如果那個女人是秦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