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人,親王難產,疼的暈死過去,王夫又不會接生,還是個男子,只得派侍衛去山下的村落找接生婆,等著接生婆趕到的時候......那位接生婆恰好是我的親信,她發現了我留下的蹤跡,知道我就在這山洞內,以越親王生產的名義支開了王夫和侍衛。”
秦憂語氣顫抖:“所以你們就來了一個狸貓換太子?”
文夫子沒有出聲,過了一會兒,才說道:“越親王的孩子在腹中的時候便死掉了,這怨不得我,我要去的地方路途遙遠,這一路暗殺無數,萬萬不能帶著你一起走,為了你能活下去,我只能和越親王換了孩子。”
“她知道嗎?”
“她一直昏迷著,並不知情,醒來的時候以為你就是她的孩子。”
“那她的孩子呢?”
“是個女孩,我已經厚葬了她。”她說罷,深深嘆息一聲。
秦憂仍是不願相信,她在腦海裡詢問系統:“你告訴我,這個身體是誰的女兒?”
系統察覺到她情緒不大對勁,小聲說道:“應該是越親王的吧,你說你要個高貴顯赫的身份,我看越親王抱著她的女兒一直在哭,又察覺不到嬰兒生命跡象,才把你放進這個殼子的.......”
秦憂呆愣愣的看著文夫子:“所以你才到這個小鎮來找我的,對嗎?你要我跟你走?”
她點點頭:“如今世道漸亂,正是屬於我們的時機。”
屏風後秦憂的影子紋絲不動,她還沉浸在文夫子和系統的話裡,這一切對她產生了巨大的衝擊,文夫子想握著她的手與她親近一會兒,卻被她反射性的躲開了。
秦寄修立在樹下,忽然,院牆上寒風突起,好幾個人影從牆頭翩然掠起,殺意直逼而下,他急退一步,地上瞬間被刀風隔開一個口子,藏在腰間的長劍彈鞘而出,虛晃一招,險險避開了他們。
傷口撕裂開來,手腕傳來一陣劇痛,他悶哼一聲,握住了不斷滲血的手臂。攻勢愈演愈烈,鋪天蓋地的殺氣將他包圍,五個錦衣衛輪番上陣,將他逼至死角,院子裡的花草均被磅礴的殺氣折斷,落葉在空中飛舞。
秦憂和文夫子聽到了聲響,跑出屋外,正巧對上幾個錦衣衛在圍攻秦寄修,其中為首的便是木子央,他震驚的看著秦憂,沉著他分神之時,秦寄修躲過他們的劍陣,閃身到她們的面前,文夫子搶先說道:“你帶她先走。”
秦憂不同意:“你們走,我對姬桓還有用,他不會殺我。”
話音剛落,其中一個錦衣衛用劍指著她,冷冷道:“太后有令,亂臣賊子,誅殺殆盡。”
說罷,手中的長劍以千軍之勢向她襲來,秦寄修擋在他的身前,長劍閃電般的掠出,直刺他的左肋,其他兩個錦衣衛則用劍挑開他的攻勢,與他纏鬥在一塊兒。
其他一個則攻向手無寸鐵的文夫子,秦憂心間陡然閃過什麼,快的令她抓不住,下意識的將文夫子拉扯到身後,眼睜睜的看著劍鋒刺向自己的喉嚨。
兵器交接的刺耳聲,一道身形閃過,木子央手持沾血的長劍立在她的身前,破退了那致命的一劍。
“木子央,你竟敢違背太后的旨意!”錦衣衛捂著胸前的傷口,恨恨瞪著他。
所有的錦衣衛都停下了進攻,由對著他們,改為對著木子央。
“她是越親世女。”木子央看著他們,頓了頓,沉聲道:“不是亂臣的黨羽。”
其中一人冷笑道:“越親世女早已被貶為庶人,如今與黨羽為伍,便是背叛朝廷。”
木子央看也不看她,對著那人說道:“她絕不會做出此等行徑,我自會向太后說明。”
那人卻是不信,他是京官之後,又與木子央有過節,見不得一個江湖草莽一朝得勢,自然想趁著這次機會將他從高處拉下來:“我從未見過越親世女,不知道她什麼模樣,豈不是你為了救下她故意編造了這個理由在誆騙於我。”
秦憂此時卻對秦寄修悄悄道:“你帶她走,我不會有事的。”
若是她走了,雲笙怎麼辦,她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那人冷笑道:“若不是亂臣黨羽,怎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行。”秦寄修不為所動。
此時文夫子改口道:“修兒,你不必擔心,此人武功在他們之上,有他保護秦憂,她不會有事。”
她又看著秦憂,緩緩道:“叄個月後,我再來尋你。”
聞言,秦寄修不再久留,他深深望了一眼秦憂,抱著文夫子躍上房簷,兩個錦衣衛緊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