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那個錦衣衛(1 / 2)

日暮西下,秦憂拉著疲憊不堪的雲笙家去,被雨水洗刷過後的天幕格外清澈明亮,風中飄來鄉間穀子的味道,秦憂喜歡這個味道,鄉野總是能給人平和純淨的感覺,每每嗅著,總感覺充滿希望,洗淨了全身的晦氣。

可是雲笙卻不這麼想,坐在凳子上聽了一天的課,比在地裡幹活都累的慌,腦子裡塞滿了從未聽過的詩句和人名,眼簾低垂,愁眉不展,似是根本沒有在意前方的道路,嘴裡無聲的唸叨著剛記住的短詩,若不是秦憂拉著他,指不定要撞上跟前的大樹。

兩人一路沉默著回了家,秦憂一推開門,他就衝進了廚房,懷裡緊緊抱著一本詩集,只留下一句:“我先去做飯。”

她有些訝然,想到自己給他的承諾,不由輕輕一笑,這還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嗎?

她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內,文夫子的字跡仍是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打小便是如此,對細微的東西總是格外敏感,她以前定是見過她的筆跡,下午的時候她又偷偷溜進文夫子的書房,翻出她抄錄的段落,細細品了一番,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秦憂從小練字的字帖都是來自於百年前有名的書法家,她閒來無事便會翻閱模仿,雖知曉所有名家字跡有些困難,但她也能說得出一二,文夫子的字跡雖有印象,卻不熟識,想必是不在府內的書房所見,唯一來源應該是姬桓帶來的東西。

閩浙的時候,他時常攜帶著小玩意兒來看她,其中也不乏古籍孤本。

秦憂一向對救了自己的文夫子充滿了好奇,她的氣度談吐實在不似一個尋常夫子,一個人的習性靠的是日積月累的習慣使然,她無論說話做事,眉宇之間都有著皇家之人的冷傲漠然。

尤其是她凝眉望著自己時,秦憂在她幽深的眸子間竟無所適從,感到久違的迫人壓力。

秦憂隱隱約約覺著,文夫子像一個人。

模仿文夫子的筆跡並不是什麼難事,粗略的寫了幾個字後,便去廚房尋雲笙,讓他轉交給施漣,施家既然選擇了她,那秦憂得瞧瞧單憑這幾個字,施家能查出什麼蛛絲馬跡出來。

還未進廚房,便在門口聽見雲笙若斷若續的讀書聲,她偷偷忘了一眼,那人坐在爐火邊的小凳子上,捧著書認真讀著,火光映照在他白皙的臉上,眸間是從未有過的認真,突然之間,她停住了腳步,索性不去打擾他

給雲笙留下一張字條後,自己獨自去了前些日子那棟小樓,見她的只有那個面熟的小侍兒,他紅著臉,不敢望向秦憂,低聲道:“大小姐昨日啟程去了隔壁鎮上,吩咐過我,若是世女有急事,大可轉交於我。”

“有勞了。”

“分內之事,不敢當。”

夜幕落下,清冷的街道旁點著微弱的燈籠,秦憂繞道去了稍顯熱鬧的大街上,打算買點饅頭回去。

饅頭鋪旁的茶鋪裡,坐著幾個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他們衣上的杏黃底色的飛魚紋栩栩如生,腰帶上扣著一柄劍長四尺的長劍,銀灰的劍鞘上鐫刻著兩個字,隔著幾米遠,她看的不甚分明。

自開國以來,錦衣衛的鎮撫司直接聽命於皇帝,先皇一去,他們便聽命於太后,只要姬桓一聲令下,錦衣衛擁有逮捕任何人的權利,短短叄年的時間,姬桓用錦衣衛不知殺了多少皇室宗親,就連朝中大臣也是人人自危,誰知道突然撞見錦衣衛是不是會將自己送進大牢裡。

錦衣衛原本是帝國懲惡揚善的工具,卻被姬桓用作殺人不眨眼的機器。

秦憂有些唏噓,她其實挺喜歡錦衣衛那身漂亮利落的飛魚服。

錦衣衛突然出現在偏僻的小鎮上,秦憂難免心生警惕,不由多打量了他們幾眼,其中一個竟是多年未見的木子央。

如今的他攀上姬桓這顆大樹,倒是不同往日那個寒酸的劍客,他坐在那,背脊筆直,顧盼間神采飛揚,一直向旁邊兩人說著什麼,這兩人神色恭敬,聽著他的話連連點頭稱是。

他似乎沒有發現她,目光一直沒有遊移過來,也可能是發現了她,卻不敢看她。

“宿主宿主!木子央出現了哦!他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呢!”系統興奮的說道,“上了他!上了他!喵喵以你為榮!”

“當然,只剩兩次了。”秦憂微微一笑,走進茶鋪裡找了一個角落坐下,就坐在他的對面,點了壺茶,小心翼翼透過茶杯繚繞的煙霧偷看木子央。

木子央仍在和其他兩人交代什麼,可臉頰卻情不自禁泛起了紅暈,在他人看不見的衣衫下,渾身肌肉緊繃,從秦憂一出現,他就發現了她,眼神總是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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