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系統又在她腦子裡聒噪了:“宿主宿主!雲笙在這個鎮上出現了!你要不要開始攻略啊!”
“能換一個嗎?”秦憂一想到這些男人,胃就有點疼。
“可是目前只有他符合條件哦,我已經找了叄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如果要等下去,說不定等到你八十歲都等不到。”
“……哦。”
日落之時,她才腰痠背痛的拖著又酸又乏的腿,慢悠悠的走在粗糙的石板路上,濃烈的青苔味撲面而來,傍晚的夕陽照耀在路邊的青瓦之上,反射出金黃的亮光。
這時,一朵野菊落在了她的頭上,她仰著頭一瞧,雲笙正趴在二樓的視窗,朝她嬌媚的笑,他柔軟的身子當真比柳枝還細,柔柔的腰肢彎的彷彿水蛇腰正纏在這窗沿上,身上的肉兒緊緊貼著的綢緞,似是非要顯露出他身體清晰的輪廓一般。
狐媚子……秦憂眨了眨眼,叄年不見,這人像是變了一個模樣,土裡土氣的模樣被洗刷的乾乾淨淨,竟是一點都尋不到了。
他衝著秦憂嬌嬌的笑著:“許久未見世女,特地備好了上等的茶水,世女可願意上來坐一坐?”
說罷,他又以手撫鬢,似是故意的將衣衫漸松的胸口暴露出來,白嫩的肌膚在陽光下發出炫目的光澤,這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他又用寬大的衣袖將胸口擋住,像是藏起來不讓人瞧見似的。
若是遇到這樣欲拒還迎的狐媚子,那副勾人的模樣活脫脫的要把你的精血都吸出來,一般人倒真是忍不住,秦憂也一樣,但她對雲笙的感情很複雜,她還惦記著自己是冬夏的時候,他對自己的那份情誼,可是幾年後也不知這情誼還剩下幾分。
她一下子來了興趣,倒想看看這個男人耍的什麼花招,於是點點頭,微微笑道:“好啊,我這就上來。”
從敞開的木門直徑而上,二樓的房間外跪著一個青衣小侍,十叄歲的模樣,臉蛋嬌嫩的彷彿能捏出水一般,圓圓的眼睛宛如黑珍珠一樣鮮亮明潤,他只瞧了秦憂一眼便飛快的低下頭去,恭恭敬敬為她拉開了門。
看見陌生女子時,倒是沒有普通男兒的嬌羞……秦憂默默的打量了一番,這個小侍倒想是被人調教好了似的。
雲笙已在屋裡的軟席上坐等著她,為她沏了一杯熱茶。
秦憂也順勢坐在草蓆上,握著杯子,在嫋嫋白霧間輕輕一嗅,嘆道:“洛秋的銀針翠雪,這茶市面上千金難尋,我好久都沒有聞過這樣的好茶了。”
“好茶自然要配上世女這樣的天人之姿。”雲笙粉嫩的小嘴只抿了一口,手指撫摸著杯子上青色的花紋,妖媚的眼睛卻緊緊盯著她不放,似是要勾著她的魂。
“你找我所為何事?”秦憂不喜與人周旋,尤其是陰陽怪氣的男人。
“多年未見,世女竟如此冷漠。”
雲笙見秦憂愛答不理,眼眸不由浮起一絲嗔怨,若是在其他女人面前的拿矯,誰不是好生呵護著,倒是世女這冷漠的模樣偏偏像那個死去的木頭。
但他畢竟不敢過多放肆,見她始終未曾正眼瞧他一眼,雲笙碰了一鼻子灰,連忙賠笑道:“我不過隨便說說,世女不要生氣,其實是我家主人想見世女。”
“你家主人?”
雲笙恭敬的起身,朝著裡屋而去,不一會兒,一個錦衣華服的女子面帶微笑的走來,雲笙跟在她的身後,此時的臉上卸下剛剛的妖媚神態,端的是冷靜沉穩,令秦憂不由對他多看了幾眼。
女子見秦憂直白的打量她身後的男人,也不惱怒,笑得愈發耐人尋味,撩袍坐在秦憂的面前。
“世女,可喜歡這茶?”女子見她杯裡的茶水只剩一半,又為她斟滿,“聽聞世女最喜歡這銀針翠雪,特意尋來的。”
“為我?我如今不過一介庶民,何必為我勞心傷神。”
“庶民和世女,左不過太后一句話的事,主要是太后心裡怎麼看您,您就是怎樣的身份。”
秦憂笑了,眉宇間頗有幾絲冷意,她現在最恨別人把她和姬桓攪合在一起。
“你找我來,所為何事?”
“世女還未過問我的姓名呢。”女子淺淺一笑,撇了跪坐在她身後的雲笙,這笑意裡多了幾分意味深長的意思,“這雲笙是我新認的義弟,不過有幾分姿色,竟能引得世女的注意,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你是何人?”
“在下施漣。”女子低眉拱手,“世女不會認識我這個小人物,但我背後的施家是閩東的首富。”
“既是首富,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