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桐花巷有個常青客棧,有個叫木子央的劍客住在那,你想個法子把他趕出去,最好把他弄得無家可歸,身無分文,露宿街頭。”
“他得罪你了?”花小敏訝然道。
“沒有,我打算英雄救美。”她不禁搖頭苦笑,“只有在這個男人走投無路,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候,我才能趁虛而入。”
花小敏一怔,吃驚道:“揹著七皇子找男人,你不要命了?”
“我就是要命,才找野男人。”她頭疼的捂住額頭,“我現在真的沒有辦法了,只有找你,上次聽說你在城郊置了一座宅子,等救下了他,我可以借用你的宅子把他安置在那嗎?我給你銀子,你要多少決不還價。”
花小敏連連擺手:“我這不成你同夥了嗎?弄死他可以,讓他住進我宅子,我真沒這膽子!”
她嘆了口氣,神色慼慼望著她:“別忘了,我娶了那個男人,幫了京中貴女多大的忙,你成天在外花天酒地,不就是為了慶祝七皇子嫁出去了嗎?”
花小敏被她看透,不禁尷尬笑道:“我們也都是情不自禁,他一日不嫁出去,我們成天都提心吊膽的,覺都睡不好,好吧,你別垂頭喪氣了,我讓他住進去還不成嗎。”
隨後, 她又湊到秦憂身邊,低聲問道:“妹子,你莫不是真喜歡上那個那木子央了?”
秦憂心念微動,又覺得有些苦澀,她攻略的男子不是心目中的男子也就罷了,連品性也端不上臺面,她在花小敏耳邊低語道:“我誰都不喜歡。”
秦憂讓花小敏把黑土送回家,自己則想獨自走走,她百無聊賴走在略顯清冷的街上,燈火依稀間,她恍惚看到了姬桓的身影,他身著純白錦衫,英俊挺拔,雙目蔚然有神,一舉一動,儀表翩翩,有一種令人一見便油然而生的好感。
當然,姬桓的魅力僅限於迷惑女性。
而秦憂是女性中的免疫體。
她彷彿沒有看見他一般,扭頭便走。
姬桓嘴角含笑,看著她漸遠漸去的背影,瞳孔掠過一絲惱怒,大步上前,牽著她的手,便朝轉角的小巷而去。
秦憂掙脫著他的束縛,低聲道:“你作死啊!”
“放心,咱們死不了。”他的大掌包裹著她的手,閃進一旁的房屋裡,便把她抵在牆上,死死的摟進懷裡。
“要娶夫了,你很開心是吧。”
一股極淡的幽香從她的身上傳進他的鼻息,他忍不住靠在在她的臉上,使勁嗅了幾下。
“不開心。”她推拒著眼前的男人,他的呼吸撓的她臉上癢癢的,一絲不安在心底擴大,“君後是不能出宮的,你怎麼出來了?不會有人發現吧?”
“皇上特准許我回府看望父母,我眼下不過是溜出來,偷偷見你一面。”他沉凝著臉,語氣有一絲嫉妒,“想不到,你會成為我的兒媳。”
“那你還不放開我。”她冷冷道。
“憂兒,你當真要與我如此生分嗎?還是這幾年的情誼你全然不放在心上。”
“君後,我一直把你當哥哥的……”
他面色沉沉,聽到她這話心間早是波瀾洶湧,喉間一片酸苦,如何吞嚥都壓不住苦意泛上舌尖:“如果是這哥哥的情誼,我不要也罷。”
“不要也好。”
“我冒著被滅族的危險來找你,你不但一個好臉色沒有給我,還想如何?和我老死不相往來?”
“是。”她的口氣十分冷淡。“我又不是傻,就是不想和你有牽扯。”
他氣極反笑:“很好,就便是你的真心話。”
秦憂垂著頭,漠然不語。
見她如此冷淡,他突然扼住她的脖子,似乎要將她捏死,一股令人畏懼戰慄的壓力向她襲來,倏然間,他的牙齒狠狠咬進她的肩膀,秦憂低聲尖叫著,痛苦的呻吟起來,像是要被溺斃在水裡一樣。姬桓緊緊的抱住她,牙齒刺進了她嬌嫩的肌膚裡。
“憂兒。”他舔舔唇上的血跡,一口熱氣噴灑在她的耳邊,“還有兩個月,到時候你不要也得要。”
“等聖上駕崩那後,我弄死秦琉鄴和薛非傾,易如反掌。”
叄日後,洞房花燭夜。
坐在床榻上的那個男人,披著紅色的薄紗,衣領大敞,裡面未桌寸縷,露出赤裸的身軀和結實有力的肌理,只有一條紅綢,在腰腹那輕輕繫了個節。
一旁的公公在秦憂邊上,曖昧的笑道:“夜深露重,奴才就不打擾殿下和皇子妃了。”
秦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