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了幾天,紐約會比現在更熱鬧呢!哈哈哈哈……”風衣男子留下一串讓人毛骨悚然的長笑,身影隱入城市的暗幕下,直到消失。
“咕嚕……”流浪漢呆滯的目送那個怪人消失離去,嚥了口唾沫,他忽然感覺口好乾。緊接著,一直折磨他的寒冷感覺沒有了,還沒來得及欣喜,流浪漢覺察有些不對頭。熱!好熱!數九寒冬,流浪漢感覺到身體前所未有的火熱,彷彿置身在鍊鋼場一般,然而並不是僅此而已,那針粉紅色的古怪液體,宛如有實質的生命在他體內流竄,彷彿是一道火紅的鐵水在他身體裡流淌。
“啊——”紐約貧民窟夜空中突然扯出一聲直入雲霄的咆哮,發聲的人似乎有著說不盡的痛楚,只能儘自己最大的力量嘶扯著喉嚨,宣洩他的痛苦!
流浪漢原本黯然無神的眼眸此刻厲芒四射,瞳孔不停放大、縮小,又放大、縮小,一條條血絲開始在他的眼中密佈,從眼白再到眼珠,完全被血色覆蓋。流浪漢撕磨著自己的牙齒,“格格”的磨牙聲伴著粗重渾濁的呼吸,如果現在有人看見他,一定認為這是頭髮瘋的野獸,而不是一個人。流浪漢真的發瘋了,他一邊不停撕扯自己身上本就破碎的衣著,一邊嘶吼咆哮著撒腿狂奔,驚嚇到不少路人,人們奇怪的看著他飛快奔跑的身影,一個個都在猜疑:這人瘋了嗎?
與夜幕籠罩的紐約不同,大洋彼岸的中國這時正迎來新一天的晨曦,也迎來最重要、最隆重的節日,除夕!
過年的前兩天,我提前完成了一個去歐洲捷克的任務,終於在年關趕回國。今天是大年三十,聽說水兒她們在返回途中,中午應該能回來,難得今年能過個安穩年。就連上年過年時,因為任務壓縮、時間緊迫,我一直孤身在外,喝著清水吞著壓縮餅乾等待獵物上鉤,然後完成任務猖狂逃竄。
最近可把我忙壞了,滿世界跑,回來這兩天狠狠補了一覺,今天算是精神颯爽,洗漱完後拎了幾件外套出門。
“小恆哥,你去哪?”
回頭一看,是木修。木修還是穿著那套漆黑緊身的練功服,曼妙的身材勾勒的淋漓盡致,她與我差不多時間回來的,在俄羅斯干了場大案。
“木修呀,呵呵!這麼早?我正想上山逛逛,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聖虎小隊的夥伴們,都是我最親最愛的兄弟姐妹,我們一同走到今天,都不容易啊!哪個不是從血水裡爬出來的?
木修眯起狹長的眼睛笑了笑,也不吭聲,靜靜跟了上來。
除了供直升飛機起降的4個平臺,魂魄還有幾條通往外界的秘密隧道,其中有一條是通往斷魂崖後面的。那是個圓型僅供5人左右搭乘的電梯,以前我們10個人還小的時候,最喜歡從那座電梯乘到外面山上去玩,現在大家都長大了,多數時間也都各自忙碌,幾乎就沒再去過那了。
“木修,最近還好嗎?”進了電梯,接下來就是幾分鐘的上升時間,我和木修面對面靠在電梯金屬壁上,我問起她最近的情況。
“還行!你呢?”
“我?呵呵,這次日本之行倒還不錯,哈哈……”
木修見我笑的很古怪,歪著腦袋有些好奇得看著我,齊耳短髮斜到一邊,露出一隻精巧如玉啄的耳朵,她和冥兒雖不及水兒那般如天使般動人,但都是耐看型的,第一眼粗看,你會覺得她們僅僅是容貌中上的女子,但是越是仔細看,越是被她們無可挑剔的容貌吸引,特別是那股讓人不敢靠近的冰冷氣質,像是朵雖然嬌媚卻長滿刺的黑玫瑰。
“你怎麼這樣看著我?你別瞎想,不過是多殺了幾頭日本豬,心理痛快罷了!”我心虛的摸摸下巴,總不能把凌辱松前雪子那段也說出來吧?好歹人家木修也是個女孩子。
“小恆哥,我發現你這次回來好象和以前有很大不同。”寒瞳閃爍,木修貌似平淡的說。
“哦?哪裡不同?”我笑了笑。
“我說不出來,反正就是跟以前不一樣了,特別是你的笑容……”搖搖頭,木修似乎說不出個所以然,雙手依然環在鼓鼓的酥胸前,曲線完美的小腳有意有意踢著身後的金屬壁。
笑容?我眨眨眼轉了轉眼珠,不一樣嗎?
“我覺得你笑起來比以前柔和了許多!而且有股很淡的哀傷。”木修很肯定自己的結論。
我並不驚訝木修的細微觀察力,恐怕聖虎小隊除了火羽這神經大條的傢伙,別人都該發覺我的不同,我自己是當局者迷罷了。嘆了口氣,閉上眼,怡秋她們的音容笑貌頃刻間浮現眼前,不知道她們過的還好嗎?
木修也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