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在一起,不得不說是種奇蹟,或者我們該讚美佛教的博大精深。
“寶寶別怕,其實老鼠也是滿可愛的呀!”我拍拍她的小手安慰道。
“你……你怎麼知道我看到了老鼠?”寶寶還在哆嗦,老鼠、小強、毛毛蟲,並列為女生三大公敵。特別是寶寶親眼看到一名老僧喝了一口僧缽裡粥,然後端放在面前被幾隻老鼠圍著分享時,心裡的噁心感就更盛了,更讓她要嘔吐的是,那位老僧毫不介意的重新端起僧缽自己又喝起來。
我笑而不語,輕步走上前,這裡有很多老鼠,我當然能借助它們的綠豆小眼判斷方位,獸言也包含了精深佛法的一小部分禪理,最顯著的特徵就是“眾生平等”,真正悲天憫人的大師,喝一口水都要默唸三遍經文,佛教在很久以前就認為:即使是一口水中,也有三千生靈。所以即使是喝水,和尚都要念經文,難怪信佛的人多,甘心當和尚的卻不多啊……(冰頭跳出來插一句:靠!現在當和尚要大學本科畢業的啊!)
廟堂大殿門口正中,端坐著一名面板黝黑的老僧,他的袈裟很破舊了,破出的孔洞裡不時有老鼠探出尖尖的小腦袋張望我們這兩個生人。
“大師……”我只會簡單的印度本土語言,不過印度在工業革命後期就淪為英國殖民地,所以歷經一個世紀,這裡用英文還是比較行的通的。只是,我雙手合十,恭敬得向他行禮間,是用中文來稱呼的,這其中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老增既不表現自己聽不懂我的話,也不回話,只是端起放在身前的僧缽,雙手平舉起來。按理說,印度這項特殊的佛教文明,是不強迫外人接受的,外來觀光的人也不會遭受這樣特殊的“禮遇”,至於老僧為什麼對有做出這樣的舉動,是因為他發現寺廟裡的老鼠好象對我並不排斥,對於從未謀面的生人,這些常年在佛堂中、具備靈性的老鼠而言,是很罕見的行為,所以老增認為,我是個佛語中的“有緣人”。
我很自然的接過他遞上來的僧缽,淺淺飲了一口寶寶認為“巨噁心”的白粥,並禮貌的將僧缽彎腰奉還給老僧。老僧無聲的笑了,牙齒都掉光的嘴笑起來有種特別的親切、眼角的皺紋擠在一起,綻放出一種另類的和藹可親,他微微挪開身姿,指引我進大殿,我躬身還了個禮,領著寶寶步入廟堂。一個雙目失明的神俊青年,透露點神秘的氣息,老僧並不以為怪,佛曰:眾生兼有相。也許,我看起來像個“貴人”吧。
這年頭,渾身血腥氣的人,也可以道貌岸然大步走進佛堂,不過我也不是來打擾佛門清淨的人,佛無不可渡之人,只要誠心求佛,又有何不可?好在這裡是真正的佛堂,就像國內一樣,廟宇不一定供奉的就是佛,土地廟、關帝廟、城隍廟……等等,如果這裡供奉的是印度溼婆,那我就馬上走人,一方水土一方神,咱不拜印度的神,要求也是求佛祖保佑。
都說信則有、不信則無,心誠則靈,我虔誠的跪在香案前,默默祈禱。寶寶見我全神貫注在求佛,心下清楚我在祈求什麼,微微嘆了口氣,一齊跪在我身邊,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小嘴默唸著什麼。
“救苦救難的佛啊,如果你可憐我這個天涯浪子,就讓這一切災難快些過去吧!”我在心裡呼喊,“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恢復光明,否則……我真的不知道回國後,我該怎麼面對她們,雖然她們也許根本不會嫌棄,但是我自己無法接收,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我該怎麼辦呢……”
忽然間,我感到深陷在黑暗多時的視線,陡然出現點點金芒,心中頓時靈光一閃,難道……也許,我該相信,這世界是有佛的,至少,他就在你心中!只要不放棄希望,一切都可以再來。
最後一次頂禮膜拜,我終於知道,原來所有的困難都是敗在不能戰勝自己的前提下。人生最大的敵人,不是你,也不是他,而是自我!只有超越自我,只有逾越自己的高峰,才發現原來世界遠比想象的廣闊無邊、原來天空還可以更蔚藍。
“寶寶,我們走吧。”起身,招呼寶寶可以離開了。
“你許完願了?”女孩總喜歡把這些事和“許願”聯絡在一起,在女孩的世界裡,她們編織著無數美麗的願望,當有一天她們長大時,這些虛無飄渺的東西,也許會珍藏在心底,是誰都不法窺視的秘密。
“恩,許完願了!”我微笑著點點頭。
“你都許什麼願了?”明知不該問,寶寶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我……我對佛說,請祝願你眼前的這對男女,白頭偕老。”
“討厭……就會……哄我開心。”寶寶的眼眶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