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把晉軍逼退數百步距離:“統領,你看,是史校尉!”陷陣營戰士對史弘肇道只見一堆屍體中間矗立著一個巍峨卻並不高大的身形,渾身浴血,雙目圓睜,左肩一道觸目的刀痕,血肉翻飛裸露出白骨,“雲輝!雲輝!”
史弘肇叫喚了幾聲,卻不見答應;心血上湧,一陣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升起,走進一看史中南早已沒了聲息,身體全靠一柄長槍倚靠著;一股熱血湧上腦門,悲痛的心情讓史弘肇雙目赤紅,強烈壓抑感的哽咽在喉頭;景延廣從後隊衝了上來,強忍這眼前發黑的感覺,一把抓住史中南的肩膀,使勁的搖晃著,“雲輝,你快醒醒,你別給老子裝熊,快給我醒來!”史弘肇緊緊的抱住景延廣的肩膀,讓他冷靜下來;想起臨行前史中南那句保重,恨哪!!!明知是有危險為什麼還會讓他獨自一人深入狹道,還調走兩千精兵;惱啊!!!當初為什麼不跟在雲輝身邊,如果不調走這兩千精兵的話雲輝絕對不會力竭戰死!
緊緊的抱住了史中南的屍體,想起自河灘之戰以來眾兄弟一起的點點滴滴,一幕又一幕的場景在眼前重現,景延廣不由的熱淚盈眶,全身微微發顫,靜靜的呢喃著一件又一件的同景延廣在一起時的事情,一些生活瑣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淚流滿面;輕輕將史中南的屍體平放在地,景延廣跪倒在前,熱淚湧出眼眶,七尺高的漢子如孩子般的大哭起來,“雲輝,都是我不好,讓你一個人前來,我不該讓你一人前來!”一股血氣上湧,景延廣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搖搖欲墜:“啊!”史弘肇仰天長嘯,發出驚天動地般的悲鳴,猛的轉頭如怒獅般盯著百步外的晉軍,眼神如刀子般的銳利,大聲吼道:“是何人所為!”
迎面數十晉軍頓時被怒獅般史弘肇的一身煞氣所震,頓在當場,劉知遠亦被史弘肇的兇猛狀所震喝,但軍人心中的不服任何人的勁頭讓他站了出來“是我!”
“汝何人?”
“某劉知遠是也!”
“吼!那命來!”史弘肇一聲暴喝,如瘋子般揮舞著大刀衝向,身後陷陣營戰士慌忙緊隨著跟了上去,一瞬間般的攻擊再次發起,在這狹窄的區域中展開……
煞風獵獵,一片肅殺蕭瑟之氣瀰漫在空中;一路伏屍遍野,李昇雙目盡赤,身負數十創,全身上下被血跡覆蓋,小乙緊緊的護衛著他的左側,在李存勖精銳步兵瘋狂的攻擊下,節節敗退,數千兵馬擠成一團,晉軍已撤回前面部分士卒輪換另外一部精銳準備發起第二輪衝擊;此刻李昇已不能再後退半步,不然就會引起大潰亂,把前隊的陷陣營沖垮,連最後剩下的一點機會都將失去;環顧四周,眾戰士眼中充滿著堅毅,只要李昇不倒,他們心中的信念就不會消失,經過河灘之戰到三原谷幾次大戰李昇在他們心中猶如戰神般的存在:“喝!”李昇一聲暴喝,炸雷般的喝聲響起,頓時驅散了周圍士兵精神上的壓迫感;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名,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依稀……
“殺一是罪,屠萬是雄,屠的九百萬,是為雄中雄……”李昇豪放的歌聲在狹道中不斷迴盪,下面計程車兵們此時眼睛也都為一股熱血所籠罩,聽著面前這位無比崇敬的將軍的豪邁歌聲,望著將軍在斜陽下無比宏偉的身影,眼中充滿了不屈的鬥志與戰意。
“戰!戰!戰!”
眾士兵齊聲大喝。
“殺!”
李昇手臂一揮迎向一個一個晉軍將領,正是石敬瑭,“噌!”兩刀相交,一股大力傳來,兩人同時後退兩步,暗道“好大的力道!”:“嚯……喝!”兩軍陣中爆發出震天般的砍殺聲,鮮血飛濺,初一接觸便進入你死我活的地步,路相逢勇者勝,伏屍遍野,血流成河……
李昇此刻握刀的手微微發顫,這是力竭的現象,不停的砍伐之下刀口已捲刃,全身各個傷口全部迸裂,血流不止:“大哥小心!”
一片閃耀的刀光從斜上方猛然劈來,李昇揮刀相迎,在兩刀即將相觸之際這片刀光卻突然詭異的停住了,回縮了一下急速向李昇的小腹捅去,李昇此時的身體已經跟不是上思想,眼望著那奪命的刀光朝自己刺來,死亡離他是那麼的近,李昇彷彿看到了慈祥的母親,還有菲菲……
“呃……啊!”
一聲淒涼的慘叫驚醒了他,他還活著,是小乙擋在了他的前面,鋒利閃亮的刀尖從小乙的後背穿了過來,鮮血順著刀尖流到了地下;一陣強烈的悲痛感湧上心頭,他的心在滴血,“啊!”一聲悲嘶,震破耳膜;仰天長嘯之後的李昇形如厲鬼,眼中充滿血紅,全身上下散發出猶如實質般的鬥志與殺意,無論是天,是地,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