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埋伏在那裡,末將如何能夠過去,帶去的人,只剩餘十幾個,非末將之過也。”
“臨陣脫逃,如此無能之輩留之何用,拖出去!”
旁邊刀斧手上來把田德彪綁了,推了出去,不多時,呈上這個倒黴蛋兒的首級。
博州城中被放的晉軍,有近千人,休息了片刻,就又急匆匆的上路直奔魏州而來。身體強壯沒有傷或者是輕傷者,走在前面,傷勢比較重的,遠遠的落在後面。
凌晨在悄悄的走近,月色暗淡,愁雲慘霧,經過了小半夜的征戰,又跑了小半夜,晉軍疲憊不堪,無精打采。一旦逃脫了死亡的危險,人人懈怠,又累又渴,傷口在流血疼痛,身體和精神都到了臨界點。如果不是魏州這個希望在前面,所有的晉軍都想躺下來,好好的睡一覺。
此刻是黎明之前,最黑暗的時刻,精神最懈怠疲憊的時刻。有地晉軍在走路中,已經是朦朦朧朧。
猶如一大片的蝗蟲。鋪天蓋地飛來,利箭帶著呼嘯從四面八方射至,毫無徵兆,“噗哧、噗嗤”,插入晉軍的身體。如同被收割的麥子,晉軍倒下了一片片。密集的利箭飛過,在慘叫和尖叫聲中進行著無差別攻擊。
從博州城逃得性命的晉軍。開始還在擔心李昇會派兵追殺,及至到博州城消失在視線裡面。才放下懸起的一顆心。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還有兵馬埋伏在這裡,手無寸鐵地他們,既沒有兵器,也沒有馬匹,唯一可以抵擋利箭的,就是自己地身體。
於是在戰場上出現了很詭異的一幕。晉軍如同鬧了蝗災的麥子,無論他們逃向哪裡,等待他們的都是蝗蟲般密集的箭雨。蝗蟲的特點是,所到之處,不留下一絲一毫的生機!
王檀騎在馬上,在高坡上冷酷地看著箭雨收割著晉軍的生命。
跑、爬、蠕動,想逃出箭雨,密集而又連綿不絕的箭雨。一如那急促的秋雨,拍打著樹上僅存的幾片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