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胸騎士緩緩走上前,看著安裡卡斯道:“為了安娜?別說得那麼冠冕堂皇,你不過是個自私自利之輩罷了。”
顧風連忙上前,舉盾護著她,要是安裡卡斯突然暴走傷到她怎麼辦。
“你看看你的安娜。”大胸騎士指著遠處墓碑下艱難喘息的乾屍。
“她天天都忍受著**腐朽的煎熬和痛苦,生不如死,這都只是因為你的一己私慾!你需要安娜,所以你就不放她走,可是安娜了,她忍受了多少**腐朽的折磨?多少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恐懼!”
“是你離不開安娜,不是安娜離不開你,對安娜而言,死亡是一種解脫!你只不過是一個為了自己的私慾,不斷折磨她的自私之輩!”大胸騎士越說越氣。
顧風緊張得不行,萬一把這傢伙罵得暴走了怎麼辦,萬一他惱羞成怒跳起來打你怎麼!顧風有緊了緊手裡的盾牌。
安裡卡斯瞪大了眼睛,然後突然開始搖頭:“不對,不是這樣的。。。。。咳咳,不是這樣的,我不是。。。。。。。。”
他變得慌張驚恐起來,然後看了一眼遠處躺在墓碑下的妻子。
艱難喘息的乾屍緩緩的點了一下頭。
這一下似乎完全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安裡卡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雙手顫抖,許久之後,低聲哭了起來。
“我愛安娜,我是愛她的。。。。。。。。”
看著樣子,似乎是徹底放棄反抗了。
顧風不可置信的看著大胸騎士:“大胸妹,你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主角炮嘴,直接把傳奇強者說得繳械投降了!”
大胸騎士惱羞成怒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什麼呢!我只不過是看不慣這些打著偉大旗號的自私之輩罷了。俠義之道,坦坦蕩蕩,看清內心可是最重要的。”
顧風似懂非懂。不過看大胸騎士一臉驕傲,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許久之後,安裡卡斯緩緩的抬起了頭,不過眼中的瘋狂已經不見了,平靜得恐怖。
“我曾經以為,如果打破死亡的規律,我就擊敗了死亡。擊敗一個神明,那將會是我漫長的生命中,最耀眼的一件豐功偉績。可惜我錯了,我們永遠不能擊敗神明,就跟我們無法打敗自己一樣。。。。。。。”
他說著緩緩拔出手邊的長槍:“我們從一出生就開始奔向死亡的懷抱,那就是死亡,它之所以為神,是因為。。。。。。所有人都無法避開它。”
然後他長槍的利刃在手腕上狠狠一劃。
幹嘛!要割腕自殺?
奇怪的是沒有紅色色的血液從傷口流出來,倒是有一條灰白色的絲帶一樣的東西,如一段輕紗,從他手腕的傷口流出來。
然後瞬間如飛射過來,顧風還沒反應過來,灰白的絲帶已經沒入他的身體了。
大胸騎士瞬間緊張起來:“你對他做了什麼!”
“不用緊張。”安裡卡斯道:“那是不死之血,咳咳咳。。。。。。。。他身上有死亡的印記,不死之血交給他最合適不過。”
啥?顧風驚呆了,不死之血!讓安裡卡斯變得這麼牛逼的不死之血!那自己是不是也會變得很牛逼,像安裡卡斯一樣根本殺不死!
連忙到處檢視,可是一點變化都沒有,除了一個體統提示:“叮,你獲得‘不死之血’”
屬性一點沒加,技能也沒多,成就也沒有,什麼鬼?
“不死之血並不是流淌在體內的血液。。。。。。。”安裡卡斯說了一句,然後踉蹌的站了起來。
顧風奇怪的問:“不是流淌在體內,難道還是流淌在身體外面嗎?那豈不是成了大姨媽,哎呦。。。。。。”
然後被大胸騎士踢了一腳。
安裡卡斯沒有回答,他緩緩的走向乾屍一樣的安娜,一邊走一邊說:
“我曾經以為,咳咳咳。。。。。。。不死不滅是一種恩賜。我威脅了神明,然後沾沾自喜。現在我才明白,那不過是死亡的把戲罷了,它戲耍了我,人生來就走向死亡,從來沒有例外,如果抗拒,就會身受詛咒。”
他艱難的走到巨大的墓碑面前,緩緩抱起乾屍一般的妻子。
“現在,我和我的親愛的妻子,就要迎來我們的死亡。。。。。。”他說著從安娜懷裡掏出一顆血紅的詭異心臟。
明明只是單獨的一顆心臟,卻在不停跳動著,十分詭異恐怖。他隨意一甩,心臟就落在了顧風和大胸騎士腳邊。
他抱著安娜,步履蹣跚的走到山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