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持續短短一兩秒,然後所有的白霧,冰霜,灰白色彩全部散盡,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唯一留下的只有佇立在六人和謝爾曼中間一道透明冰牆,它隔絕了兩邊。
顧風驚訝的看著自己身體,他剛剛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一切都不在他控制之下發生的。
但是他大概也能猜出發生了什麼,“不死之血”“鍊金術”“死亡印記”與“安魂曲”之間的交鋒。
他身後的太手一琳等人也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剛剛發生的一切已經超出常人理解,那種覆蓋所有,毫無餘地的交鋒。
更加驚訝的是他們對面乾瘦的身影。
“鍊金術、死亡印記、不死之血!”謝爾曼震驚的喃喃自語:“她們居然都在你身上,怪不來,怪不來你能到這裡。”
顧風深吸口氣,他大概明白怎麼回事,“安魂曲”的攻擊對他是無效的,他走上前,隔著透明的冰牆與謝爾曼對視,背光中只能看到一雙散發光的眼睛。
“你的目的是什麼。”謝爾曼問。
“告訴我深淵在哪。”顧風單刀直入。
“哈,哈哈。。。。。。。哈哈哈哈。。。。。。。。。。”謝爾曼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開始低聲笑起來,那聲音就像是喘不上氣的鴨子。
顧風皺:“有什麼好笑的。”
“深淵,看來你沒搞清楚狀況。”他笑得更加肆意,也更加難聽。
“你知道什麼是深淵?”
聽著他不屑的笑聲,高高在上的語氣,顧風淡淡的道:“知道,你創造的罪孽。”
謝爾曼一下子停住難聽的笑,顧風能感受到他在注視他。
“罪孽。。。。。。”謝爾曼低聲咀嚼這個詞,“你知道的比我想的多,但你聽說過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他的聲音變得猙獰起來,甚至帶這一絲瘋狂,看來他不想提起這件事,顧風一下子抓住,這是他的弱點。
“所以你要殺我嗎,為了掩蓋自己做過那些慘無人道的事。”顧風繼續刺激他。
“你住口,我是國王,我就是王國,我的事不容許別人插嘴!”謝爾曼更加激動。
“所以國王就是把所有人痛苦埋葬然後製造出一直殺死他們後人的東西,之後再次藉助神的力量屠殺他的子民?”顧風越說越生氣,他第一次直面謝爾曼,但是每次想到他所作所為時都不能控制自己的怒火,何況他面對真正的謝爾曼。
“你住口,你給我住口。。。。。。。”
“否認自己的罪孽,繼續讓後人的血為你的野心買單,然後斷送這個世界的未來,這就是你所謂的國王!”顧風一步步逼近,謝爾曼開始顫抖。
“他們每次都會在黑夜中浴血奮戰,每次都有人死,沒有都有人站起來,但是每次都看不到任何希望。。。。。。”
說到這顧風想到了奈恩老頭,那個曾經的英雄,之後被人嫌棄的要及時老頭,一生默默為人類尋找出路,最終沒有結果。
也想到曾經為他而死的正直騎士塔裡克斯,他堅信光明,不斷戰鬥,不斷前行,最終還是倒在看不到光的長夜中。
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悲劇源頭都是謝爾曼,他的野心造就深淵,深淵的修正儀式招致長夜,長夜導致一切的悲劇。
顧風指著謝爾曼:“而你,你就是這一切的源頭,你逃不掉的,或許現在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總有一天我會親手了結你。”
“不,不是我,那不是我。。。。。。。”謝爾曼瘋狂搖頭,話語瘋癲,看來真的被顧風刺激到了。
“如果你還有半點良知就告訴我深淵在哪裡,從哪裡可以到達深淵。”顧風接著道。
謝爾曼只是搖頭,“不,那不是我,那不是我。。。。。。
你什麼都不懂,你們什麼都不懂!”
他顫顫巍巍指著天花板,顧風抬頭,那裡什麼都沒有,只是一片黑暗,他想表達什麼。
謝爾曼一直指著天花板:“你的言語激不了我,我明白也知道自己在坐什麼,任何事情總會有深不見底的理由,我為自己的過去後悔。
但是現在。。。。。。我問心無愧。”
說著他開始緩緩向大廳最遠處的陽臺走去,“這世界只剩一個神了。。。。。。。。這世界只剩一個神了。。。。。。。。”
顧風過不去,交鋒留下的冰牆擋住去路,他一直在重複這句話,不知道有什麼意義。
顧風有一種錯覺,他想說更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