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楓立刻對羅冬林道:“冬林你怕什麼?剛才欽差大人與我說的話,你也聽見了,如今欽差在蒲州專門對付衛唐兩家的,只要你指證了唐長峰,這唐家就再無出頭之日,到時候你與我一起去洛陽,還窩在這蒲州做什麼?”
羅冬林仍是搖頭不止,道:“釗哥,要是其他事,你找我幫忙,我絕對不會推辭,這件事關乎身家性命,我可不幹!”
楊雲楓剛要說話,卻聽牢房外又傳來的腳步聲,心中一愕道:“今天這牢房倒像是菜市口了,如此熱鬧?走了一撥又來一波?”想著立刻對羅冬林道:“此事一會再說,你裝作不認識我!”
楊雲楓話剛說完,只聽一個衙役叫道:“大小姐,你怎麼來這裡了,大人若是知道了,小人如何擔當得起啊!”
豈知傳來的卻是貝兒的聲音,道:“小姐有要事找楊釗,你趕緊帶路!若是沒有大人的默許,小姐能來麼?”
隨即便聽見衙役掏鑰匙的聲音,不時衛墨與貝兒已經在衙役的帶領下來到了楊雲楓牢門前,楊雲楓暗道:“這衛墨來這裡是做什麼?”
楊雲楓想著看向牢門前的衛墨,只見她也正在看著自己,四目相接,衛墨連忙避開,這牢中昏暗,火把在一旁迎風而動,照的衛墨臉上泛紅,好不鮮豔,特別是那一雙眼睛,甚是明亮,讓楊雲楓看的不禁有點發呆。
衙役連忙開啟牢房們,貝兒卻衝著楊雲楓道:“你出來,小姐有話對你說!”
楊雲楓這才回過神來,冷冷一笑,道:“是衛小姐有話對我說,又不是我有話對衛小姐說,為何要我出去?”
貝兒聞言立刻怒道:“這牢房如此晦氣腌臢之地,小姐肯來已經給你面子了,莫非還要小姐屈尊降貴的進去與你說話不成?”
衛墨這時揮手阻止貝兒道:“無妨,貝兒你與衙役先去一旁,我有幾句話要對他說!”
貝兒看著衛墨,欲言又止,這才領著衙役退下,衛墨姍步走進牢房中,看著楊雲楓,道:“楊釗,我問你,你是否在欽差面前誣告我父親貪贓枉法了?”
楊雲楓聞言看著衛墨,隨即哈哈一笑道:“小姐此言何來?誣告?哈哈……笑話,我與令尊昔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要誣陷他?莫不是令尊心中有鬼?要小姐來勸楊某不成?”
衛墨怒目一瞪,呵斥道:“你胡說什麼,我只是無意中聽到父親與表哥談及此事,這才知道,我父親又不知道我與你認識,若是他知道你……知道你……”
楊雲楓見衛墨支支吾吾說不出口,奇道:“知道我什麼?”
衛墨本想說,知道你調戲於我,你還有命在麼,但是畢竟是一個女子,這種話如何啟齒,她不知道楊雲楓當真沒明白,還以為楊雲楓是故意羞辱與她,立刻怒聲道:“這些事以後再找你算賬,你且告訴我,剛才你與欽差大人都說了什麼?是不是汙衊我父親了?”
楊雲楓聽衛墨說出如此幼稚的話,實在有些可笑,隨即微微一笑道:“我的確在欽差大人那裡說你父親不是了,你待如何?”
衛墨聽楊雲楓如此一說,倒是一愕,她本料定楊雲楓會矢口否認,不想楊雲楓卻一口承認了,衛墨心下一亂,立刻道:“楊釗,我本以為你已洗心革面,且在生意上也算是有點小聰明,還曾經向父親提及,讓他收你進府衙管理財政,不想你卻如此待我父親?”
楊雲楓聽到這裡,心中極為詫異,自己畢竟調戲過這個衛墨,她為何要在衛弘面前為自己說好話,還想讓自己去幫她父親?莫不是……想到這裡,連忙自我否定了,這決計不可能,自己與她不過兩面之緣,加上這一次不過第三次見面,而且第一次是因為自己輕薄於她,第二次雖然不至於如此,也被她扇了一個嘴巴,怎麼可能?
楊雲楓轉頭看著衛墨,只見衛墨正怒視著自己,心中一笑道:“楊雲楓啊楊雲楓,你莫不是因為她與小麗一樣,有個酒窩,你就自作多情了吧?”想到這裡,楊雲楓正色地衛墨道:“是否汙衊,令尊大人心中有數,唐家如何欺行霸市,衛小姐你是早有耳聞了,那夜如果不是衛小姐你,只怕楊某早已經被唐家的人捉去了,如今生死都未定,衛小姐,你也是聰穎之人,你自己想想,唐家如此,若是沒有令尊大人在背後撐腰,區區一個商賈,再如何有錢,如何敢這般為非作歹?”
衛墨怔怔地看著楊雲楓,她無言以博,唐家的作為她一直都有所耳聞,也曾不止一次的勸告過自己的父親,而她的父親每次都答應回去喝斥唐家父子,但是唐家的惡跡卻是越來越多……衛墨想到這裡,心中不禁暗道:“莫非楊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