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麼,這時候的人們都在想自己的票也會向著幾千元的價格衝上去的。
我向助手下達指令:“全部出貨,把我們手頭所有的股票全部脫手。”領導聽到這個以後急忙跑來找我:“現在賣掉合適嗎?價格不是正在上漲嗎?而且這麼厲害,賣掉太可惜了。”我冷冷的說道:“是嗎?你要知道現在賣掉不是我們可惜,而是那些在300多元接貨的人,我們平均價格不足50元,6倍的利益了,應該適可而止,我們是大資金,不可能在最高價全部出貨的,最好的選擇就是現在,你的意見繼續保留,但是還是執行我的決定。我必須為資金負責,更要為我自己負責,我準備今年結婚,我老父親還等著我為我們家傳宗接代,你知道這麼大資金要是有10%的閃失,我就不能為我們家完成這個大業了,再說我自己也需要媳婦,您說是嗎?領導。”領導被人這樣數落在我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傢伙開始一直在我面前充自己城裡人那個破面子,看著就生氣,剛剛開始我總認為我是自尊,但是隨著時間和閱歷的增加,我也意識到我當時那樣的自尊,其實是一種自卑,自卑自己是農村人而已,現在想來也非常可笑。
我繼續向助手下命令:“出貨的時候把握節奏,不要太快,一定不能讓介入的實力資金感到賣壓,一定要順其自然,我們所有的存貨,用15天時間,全部出完。”說完我在應該簽字的單子上寫上了我的名字,也只有這時候我是最輕鬆的,這種感覺就好像剛剛走下盤旋幾次終於降落的飛機一樣,如釋重負。
這種輕鬆的感覺不會維持太久,我有個習慣,每次大戰結束,我總是想去散戶最多的證券大廳轉轉,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有這個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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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路不歸 第七章
今天是1993年的1月22日,也是大年三十,我在這兒沒有看到過年的跡象,我一直沒有明白人們在這個時候怎麼就不考慮自己的家人,而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這個並不能為自己帶來利益的市場上。
我手頭持有的股票大概還有1/3的樣子,一般到這個時候就算是大功告成了,有了2/3的變現基本上保證了成本和大部分的收益,至於剩餘的股票無論在什麼價格出貨都是淨賺了。我看到一個老太太顫巍巍地看著上下變動的股票價格,不知道在想什麼,總之我看到她忐忑不安的樣子,估計是空倉,我上前和她說起話:“阿婆(上海人叫老奶奶阿婆),你準備買股票還是要賣股票?”阿婆說::“我是22年10月份割肉的,現在看著上漲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就對阿婆講:“我能幫你,但是你必須聽我的話,你現在可以買進,但是你無論如何要在正月初五開盤以後天天來看盤,價格漲到360元的時候,你必須賣掉。”阿婆:“能漲到嗎?”我告訴她:“你現在要是不敢買的話,你過完年要是超過20天,你千萬不要再買股票了,不然您剩下的這點錢估計就沒有了。”這時候助手小張跑來找我:“老師,領導找你有事情。”我雖然不情願但是還是往回走。路上助手問我:“老師,咱們現在基本上快出完了,但是現在的價格還沒有下降的樣子,大盤一旦突破1100點,估計上漲的空間就大了,我們要不要砸進去做點短線?”我冷冷地看了這個小夥子一眼:“好好走路,你小心路上的汽車,我們還是安安全全地過年吧!你媽媽不是說今年要見你女朋友麼?你還是去好好巴結你那個上海的老丈母孃吧,最好讓你老丈母孃把手頭的那點股票賣掉,免得套住到割肉的時候你老丈母孃割你的肉。”小夥子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是不小心說漏了嘴,她們才跟進的,不是有意識的。”我說:“是嗎?你怎麼光在你老丈母孃家說話漏嘴,你媽不是也炒股票嗎?她老人家那就沒有看到你漏嘴?你還是留著這些話去騙那個同濟還沒有畢業的小女孩子吧。”
“割肉”中國的文字最有意思,也最形象。中國的股民把賠錢賣股票叫割肉,我感覺這是世界上最經典的詞語,錢是多麼的重要,賺錢是多麼的不容易,那麼賠錢就象割肉一樣的感覺,那就是撕心裂肺的感覺。我發現很多股民說話大都語無倫次,我估計就是這樣一次次的割肉,給疼壞了。
股民,這也是一個比較時髦的名詞,是專門稱呼那些以炒股為生的那些人的,我覺得這有點不公平,應該給股民有一個身份或者組織之類的東西,要是大家心裡不痛快就應該去找組織談談,然而大家沒有。更可憐的是,在國外把炒股的人叫:“投資者” 或者“股東”,但是在國內幾乎所有的上市公司的董事長和總經理都稱呼他們“股民”。我一直感覺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