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生,長得人如其名,苗條、秀氣,知書達禮,氣質優雅,在美女如雲的紡織廠,她也算得上廠花級別!
她做的是最輕鬆的整理工作,整理車間也是美女最多的車間。
因此,她的擇偶標準極高。
自從她進廠的第一天起,就被王林盯上了。
王林自知配不上李文秀,於是展開迂迴攻擊,說服大伯,用三千塊錢當彩禮,說服了李文秀的父母。
李家父母見了王林本人,覺得此人倒也算得上一表人才,何況還是紡織廠的正式職工,吃國家糧的鐵飯碗,除了學歷低一些,樣樣都能配得上自家女兒,加上他家正等一筆錢救急,連蒙帶哄的說服了女兒,把她嫁給了王林。
王林上李家門時,穿得人模狗樣,表現得也人五人六,說得天花亂墜,取得了李家人的好印象。
可是,結婚當天晚上,他就原形畢露,抽菸、喝酒、打牌、粗口,樣樣俱全,整個就是二流子模樣,把李文秀悔了個半死。
要不是怕被人笑話死,李文秀當天晚上就跑回孃家了!
但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個令自己憎惡的男人,進入自己純潔的身體!
王林雖然抱得了美人歸,卻不能享受美人福!
外表秀美俊俏的李文秀,骨子裡卻貞烈倔強,反抗起來,王林根本就不能得手。
穿越過來的王林,脾氣、秉性,自然大不相同。
他本是“21世紀”服裝公司的老闆,旗下擁有三個知名服裝品牌,隨著網商的崛起,再加上時疫的打擊,他的公司開始走下坡路,2021年,一場14級大臺風,帶來一場突如其來的大洪災,公司倉庫被淹,損失數以億計。
而他本人在回家的地鐵上,把窗戶當鏡子,看著裡面憔悴的自己,正自感嘆不已之際,洪水忽然淹沒了地鐵……
前塵往事,再加上今生今世,所有的記憶,在王林腦海裡匯聚。
這是一套筒子樓的兩居室,屬於紡織廠的福利分房。
筒子樓就跟後世的賓館房一樣,中間是過道,兩邊是房間。
這種老式的居民樓,都是共用水房、公共廁所,飯菜在過道上做。
90年代前的國營大企業,尤其是像申城紡織廠這種有六千多人的大廠,除了是一個企業,還是一個小社會,社會上有的,企業裡基本都有。
那時候,房子是由廠子分配的,看病有醫院,而且是免費醫療。
廠裡辦有託兒所、幼兒園、子弟小學,還有食堂、商店、理髮館、澡堂等,當年的社會福利非常好,工人有一種歸宿感。
王林出了臥室,來到客廳。
鎢絲燈、白牆面、水泥地,再加上幾樣簡陋的木製傢俱,組成了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家,家裡最值錢的,就是客廳裡那臺12寸的黑白電視機。
王林進了另一間臥室。
這間房比起主臥來就小得多了,是把一間房隔斷而成,前部分當客廳兼餐廳,後部分擺了張床,這也是王林以前的單人間。
醉酒再加上撞擊,令他頭痛欲裂,很快就昏睡過去。
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窗戶上貼著的大紅喜字!
窗簾外是耀眼的陽光。
嶄新的新生活,開始了!
王林精神一振,挺身起床,走出臥室,看到木質的摺疊餐桌上,擺放著兩碗稀飯、一根油條和一個饅頭。
李文秀紮了個清爽的馬尾,拿塊花手帕繫了個蝴蝶結,穿著整潔的紡織廠工裝,左胸前繡著“申城紡織廠”幾個字。
“家裡一分錢也沒有了,都被你賭輸了!這油條和饅頭,是我從陳大爺那裡賒來的。發了工資再還給人家。”她面無表情的說道。
王林道:“錢的事,我來想辦法。”
“你別動那張定期存摺!那兩千塊錢,是你爸媽用命換來的!存的是五年的定期,還沒到期呢!”李文秀急忙說道。
“我知道。”
王林應了一聲,刷牙洗臉,把鬍子刮乾淨了,看看鏡中的自己,對這張稜角分明、臉色白淨的新面孔,倒也滿意。
“我有話跟你說。”等他坐到桌邊,李文秀語氣堅定的說道,“你給我家的三千塊彩禮錢,我會按月還給你。等我把這些錢還清了,你就得和我離婚!我每月的工資是80元,我只留五塊錢自己用,每個月還你75元。還完了這筆錢,你就得和我離婚!”
“那你得還我40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