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冷笑道:“果然,你心裡面,還是瞧不起初中生的。”
李文秀抿嘴笑道:“喲,你又生氣了?你不是在自考嗎?你很快就不是初中生了。你看那個胡國文,哪一點比得上你啊?是不是?人和人是不能比的!”
王林道:“李文秀,我要不是腦子靈活,賺到了些錢,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會讓我碰你?”
“你胡說什麼呢?在外面受什麼刺激了?一回家就找我吵架,是不是?”李文秀收拾起毛衣和毛線團,放進一個盒子裡,回頭見王林坐著不動,便說道,“你還不去洗澡睡覺了呢?瞪著我有意思啊?”
王林道:“反正我看出來了,你就是這樣的人。”
“我是這樣的人怎麼了?誰不是這樣的人?人都是往高處走的好不好?那你為什麼不找個小學畢業的?你非得找個學歷比你高的?你還不是想往好了走?要我說,你的思想才不正常。”
“呵呵!終於說出心裡話來了吧?這才是你的真實想法!”
“對啊,我這就是我真實想法。我一直就想找一個大學生物件。我有這想法,不是很正常嗎?人家劉玉還不如我呢,不也找了本科生?”
“是吧?你心裡很不平衡是不是?難怪結婚那麼久不讓我碰你!”
“王林,你到底想怎麼樣?我不讓你碰?你碰的是死人啊?我肚子裡的孩子我自己生的?”
“還不是因為我有了錢?你才跟我好的?”
“那你說,如果你什麼也沒有,你又憑什麼讓我死心塌地的跟著你?一個不求上進的初中生,一個整日混跡街面的小混子,一個身無分文連早餐都不能供給我吃的男人,你還想讓我跟在你身後給你加油不成?那你找錯人了,你應該去街面上找那些留著雞窩頭的女混子!”
“……”王林也知道自己是在無理取鬧了,但話趕話的說到了這裡,再加上他之前聽沈雪講的那個故事,的確受到了刺激,夫妻倆就這麼吵起來了。
李文秀不再理他,進了臥室。
王林想了一會兒,覺得無趣,也就洗洗睡了。
他賭氣不去碰她。
李文秀本來是背對她的,忽又慢慢移過來,窩在他懷裡:“我腰冷,你用肚皮幫我暖暖。”
王林倒是關心起她來:“怎麼腰冷了?不會著涼了吧?”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懷孕的原因,最近總覺得腰冷。”
“要不要去看看醫生?”
“不用,我也吃不了藥。沒事的,你幫我暖暖就好。”
“對不起啊,文秀,我又發神經了。”
“我習慣了。”
“……”
“哪天你要是不發神經了,回家來不找我吵幾句了,我都覺得你不正常了。”
“我有這麼不堪嗎?”
李文秀轉過身來,捧著王林的臉,柔聲說道:“我媽跟我說過,男人其實都是個小孩子,是需要哄著的。你沒有父母,更需要來自女人的母愛。你向我發火,是因為你缺乏安全感。男人和女人一樣,也是需要安全感的。”
王林心裡某根弦,被她的溫柔挑動了。
李文秀道:“你放心好了,我李文秀這輩子,只認定你王林一個男人。其它所有的男人,別說是個本科生了,便是博士生,也與我無關了。我李文秀只有嫁給初中生的命。”
王林捧起她的臉,瘋狂的吻了上去,落在她的額頭、臉頰、嘴唇、脖子上。
李文秀也有些情動,迎合著他,喘道:“王林,我給你。”
王林還沒有失去理智,說道:“不用,你不用動。我抱抱你就好,很快就好。”
李文秀緊緊摟住王林的脖子,輕輕咬他的耳朵……
天氣一天冷似一天,西伯利亞的寒流,從蒙古高壓一帶,延伸向我國北方,再向東部移動,強冷的西北氣流南下,形成寒潮天氣。
早上,天空陰陰沉沉,飄灑著紛紛揚揚的雨絲。
王林送李文秀她們到廠裡,對周粥說道:“趙衛國擺夜市攤去了。”
“我不想聽到這個人的任何訊息!”周粥冷冷的道,“他做什麼,與我何干!”
王林道:“我昨天晚上,把他的攤子給掀了。賠了兩百塊錢。”
“噗嗤!”周粥笑道,“你活該!你掀他攤子做什麼啊?為我報仇啊?人家沒報警算你幸運了,下次別再做傻事了!”
王林道:“衝冠一怒為紅顏嘛!”
“我可不是你的陳圓圓,你也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