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微動，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赤裸的畫像和雕塑，滿牆的照片……”雲虞緩緩眯了眯眼睛，“那些分明都是你痛苦的回憶，為什麼要赤裸裸的將它展現在我們面前？”
女鬼並不說話，只是那周身的鬼氣愈發濃重，眾人一時只覺得周圍好像更冷了。
雲虞眼神直白，透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像是憐憫，更像是悲哀：“現在我想明白了，那是凝視，像一雙雙充斥著惡意窺探的眼睛，他們以你的痛苦為食，血肉為引，是你噩夢的根源。”
女鬼嘴唇幾不可察顫動。
雲虞收回了目光，轉而落到了地上的記者身上：“我一開始確實沒懷疑過她，因為她表現得是那麼的自然，沒有絲毫心虛和愧疚。”
“一個習慣於吃人血饅頭，用別人的痛苦來製造噱頭的人，怎麼會感覺到愧疚呢？”
其他人一愣，紛紛不解地看向死去的記者。
什麼意思？
記者才是真正的兇手？
雲虞看了眼女鬼，突然笑了笑：“你應該很憎恨攝像頭吧？我幫你砸了好不好？”
女鬼一怔，眼神複雜地望著她。
雲虞說到做到，摘下記者身上的相機，取出記憶體卡握在手裡，然後抱著相機狠狠往地上砸去。
鏡頭四分五裂，女鬼怔怔地看著，彷彿有什麼枷鎖一併從她身上除去。
她閉了閉眼睛，神色釋然：“我會遵守承諾放你們走。”
眾人還沒來得及高興，她慢吞吞道：“但是他們肯不肯放你們走，我就不知道了。”
雲虞腦袋上緩緩敲出一個問號：？
“我勒個豆！”楚圓圓差點嚇得跳起來，顫巍巍指著正從地上爬起來的記者，“媽呀，詐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