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栽落了下去。
架勢開合，心劍合一，穩若泰山，動若奔雷。
瞬間必殺，行若流水。
輕輕落回地面，牧雲川長劍揮舞了幾下，一臉冷漠地看著重重墜落在地的墨陽。
“混...”
墨陽抬頭，剛欲說什麼，卻被湧上的鮮血堵住了口，不甘地看了眼牧雲川，無力地垂了下去。
生機猝然而逝。
他從未能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一個落魄的錦衣衛密使劍下。
“……”
“這，這劍法...”
“太...太恐怖了...”
一眾修士，包括那還在相鬥的摩羅祁於修二人，視線都聚焦在了墨陽身體之上。
胸膛處，有了一道貫穿要害的傷口，鮮血不斷流出，染紅了地面。
“果然，這段日子他潛心在修煉青天劍道...“
摩羅盯著墨陽的屍體，嘴巴也是微抿，抬頭看向站立在一塊高聳岩石之上的牧雲川，眼神複雜。
“剛剛，發生了什麼？”
敖宇此時也是愣愣地盯著一襲藍袍的牧雲川，目睹了二人相戰的全過程，他的震驚程度不亞於任何人。
不過數十息，並且在前期在他眼裡一直都是墨陽在瘋狂進攻，牧雲川只是堪堪應對。
然而墨陽只是停滯了幾乎可以忽略的一瞬間，牧雲川才閃電般出手。
之後，沒讓他反應過來，墨陽便是這樣死在了所有人面前！
“……”
牧雲川看著失去生機的墨陽，點了點頭，瞥了眼摩羅，沒有理會後者，便是抬頭望去。
那裡，更高的天空之上，是欒霄和吳笛的戰場。
此刻的兩人已經戰得如火如荼，你來我往，吳笛揮動長戟和欒霄手中的綠色長劍能量不斷劇烈碰撞，能量如同暴雨一般從高空上傾瀉下來，轟擊在已經殘破不堪的地面之上。
夜幕之下，只能看見一個綠色光團和血色光團不斷地撞擊。
欒霄的青天劍道已經爐火純青，但吳笛的修為要比她高上一線，因此一時半會還真分不出勝負。
“吳笛....”
牧雲川臉色一冷，便是踏空而起，一股讓在場所有人都臉色一變的氣息自體內爆發而出。
“修為又進了，真讓我等汗顏。”敖宇苦笑一聲，無奈地喃喃道。
……
燕都，城主府塔樓。
“牧兄應該是晉入隱虛後期了...”李辰站在天台，負手而立，遠方那個戰場的血腥連他都是心驚肉跳。
但畢竟只是文修，即使是觀月者，但面對這等大戰，他也壓根插不上手。
但好訊息是牧雲川已經踏足了隱虛後期，距離突破到下一未知的境界也是指日可待。
現在的他即使面對著化氣境大圓滿修士也能一戰。
“摩羅，他...他！”
後方摩星荷突然走出，臉色慘白，扶著柱子不斷喘息。
“唉。”回頭看了眼摩星荷，李辰也是不禁嘆了口氣，旋即趕緊走上前去將其扶住。
“會沒事的。”李辰出聲安慰道。
“傳所有燕城守衛軍...”
摩星荷痛苦地揮了幾下手，旋即一聲令下，所有侍衛都閃電般現出身來。
“摩城主，保重身子！”
見到那臉色無比慘白的摩星荷，領頭一人心頭一驚，旋即趕緊提醒道。
若城主隕落，那這大陣便會破掉，失去陣法庇護的他們便是刀板上的魚肉。
摩星荷搖了搖頭，對那片驚天動地的戰場指了指，重重地喘息道：
“快扶，扶我過去...”
“不可！”聞言，李辰一驚，道：“那邊戰場裡有凝丹修士在爭戰，您本就虛弱無比，光是他們洩露出的餘波您恐怕都忍受不了！”
“李辰小兄弟，能幫我或者說能幫燕城，做最後一件事嗎？”摩星荷緩緩平息，旋即偏頭看著李辰，慘敗的臉龐竟有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