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星荷...知道請你來是做什麼吧?”
燕城要塞,周武負手而立,看著後方四肢已經被鎖鏈死死纏住的摩星荷,淡淡道。
“想殺了我,解除大陣?”摩星荷滿臉鮮血,原本俏美的臉此刻已經處處淤青,頭髮也是凌亂無比。她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周武,冷笑了一聲。
“不。是要你活著。”周武溫暖地笑道:“只要你不死,這大陣便是不會解除。”
聞言,摩星荷美眸微微一眯。
“雖說我們攻不破你這大陣,但在吾王手裡也不過是螳臂擋車。”周武一笑,道:“外面無法攻入,同樣裡面也無法出去...”
“我們需要你好好活著,這大陣就是個天然的囚牢。”一旁,晷元奎現出身來,看了眼周武,隨後笑道:“吾王踏入那個境界所需要的能量太龐大,你們怎可放過?”
聞言,摩星荷被吊起的手掌微微緊握,聲音也是嘶啞了起來:“原來如此...你們一開始就沒打算給我們燕城任何人留活路!”
“哈哈哈!”晷元奎暢快大笑,道:“留活路?我們什麼時候有這般心腸?能讓你們活到現在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摩星荷緊咬紅唇,鮮血順著嘴角流下,旋即也是低垂下了頭。
見狀,周武淡笑著聳了聳肩,旋即便轉身離去,不帶任何感情的淡漠聲音響起:“想自殺?沒那麼容易,好好看著吧,親眼看著你們燕城的子民如何融化,然後我便送你去和他們團聚。”
燕都。
牧雲川身處密室之中,由於這次密室的位置是在城主府塔樓的底部,因此剛剛周武所造成的破壞也未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
周邊的虛空之力不斷被其盡數放射,又不斷被其收縮,迴圈往復了數千次之多。
在其迴圈的過程中,虛空之力的純度也是不斷提高。
隱隱間,似乎開始渴望什麼東西。
“還差一點點...”
牧雲川緊閉雙眼,如同老僧坐定一般盤坐在密室中央,手上印結不變,周邊無形波動愈發激烈。
自來到燕城以來,他便是經歷了數次生死搏殺,修為也是飛速上漲。
正如欒霄所說,他無意間接過了那道隱月刀魂,那也意味著接下了一份責任。
不僅要守護自己的王朝,還有這東玄陸,以及天下蒼茫。
現在,除了拼命提升修為,別無他法!
“牧兄,快點吧,我們沒多少時間了啊...”
而在城主府外部的李辰幾人,此刻正忙著收拾周武毀滅城主府造成的殘局,祁於修和敖宇也趕至荒野安撫子民。
“開陣!開陣!”
“我們要出去,在這裡就是等死!”
“……”
或許是知道了大難來臨,子民們也不再平靜。不少人都是瘋狂撕扯著侍衛的戰袍,有些脾氣暴躁的習武者甚至和侍衛爆發了衝突,造成了一些傷亡。
“各位稍安勿躁,我們城內即將再誕生一位凝丹境修士,東方王朝的援軍也在趕至的路上,面對大聖我們也有一戰之力。”祁於修腳踩一片雷光,看著底下人頭攢動的子民,道。
“誰相信你?我們憑什麼要在這等死?”
“你們王朝之間的紛爭造成的災禍,憑什麼要讓我們一個城邦來承受災難?”
“開陣!讓我們走啊!留在這裡死路一條!!”
“……”
祁於修話音剛落,便是有不少嘶吼聲傳出。
更多的,則是跪伏在地上,嘴裡不斷地念叨著什麼,正如當年蠻夷舉族入侵,他們期盼著有神明降世,為他們渡過此劫。
“太像了...”
看著這宛如末世般的場景,燕城的侍衛們也是紛紛搖頭,旋即重重嘆氣。
王朝的鐵蹄之下,一個城邦的抵抗力量微不足道。
現在或許正如當年那樣,除了祈禱以外,別無他法。
就在這夾雜著瘋狂,絕望和悲哀的氣氛下,夜幕也是遮蓋了整個天空。
燕城要塞。
夜色下,一道黑色身影悄悄掠過,躲過眾多巡邏的大聖守衛軍,閃進了一個房間之中。
燕城要塞,他顯然比大聖熟悉的多,因此沒有惹出任何動靜。
嘭!嘭!
幾聲悶響,房間內部那幾個開脈修為的守衛軍的胸膛便是被一隻手掌擊穿,在睡夢中悄悄死去。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