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我找你好生辛苦啊。”齊峰和牧雲川對視著，在感應到對方體內毫無內力波動後，嘴角不禁上揚。
只是那雙眼睛中，飽含森然的殺意。
“齊峰，你這是何苦呢，我們各有自身效忠之人，大聖和東方雖有仇恨，但卻並非不可共存，你我之間也本無恩怨，何必趕盡殺絕呢？”牧雲川看了眼李辰，問道。
自從冥冥空間出來後，似是得以窺見那上古一戰，牧雲川明白對抗那些邪祟，蒼茫大陸的修士必須沆瀣一氣。
“無知。這個世間，本就武者為尊，強者為上。”齊峰搖搖頭，冷笑道：“若真有共存之心，你東方為何滅掉那些城邦，獨自霸佔那幾大神物？若不是我大聖實力強於你東方，你錦衣衛會潛伏在我大聖王朝這麼多年而不對我大聖動手？”
“那些城邦並不是我東方滅的。”牧雲川淡淡道：“是他們過於貪婪，被神物反噬而喪失心智，自取滅亡罷了。”
“那只是你們的說辭...”齊峰搖搖頭，狠狠地道：
“你有王朝大義，但我只有小民之心。牧雲川，我義子死於你手，惹得現在連我也讓城主懷疑...去蒼茫南部征戰也刻意忽視於我...”
“你義子？”聞言，牧雲川眉頭微皺，似是明白了什麼。
旋即低頭看向了那渾身鮮血卻欣喜看著自己的李辰，嘴巴微抿，那平淡的臉上也是罕見湧上了怒氣。
“我還是那句話，自作孽罷了。若他不搶奪你大聖子民之物，也落不得這般結局。”對李辰同樣點頭示意，牧雲川抬起頭來，對齊峰笑道：“另外你的吳大人忽視於你，真的只是因為你的義子？”
“好一個自作孽，今日我要看看，你還想怎麼跑？”
“守衛軍全部退下，我要親手活剝了這小子！”
齊峰沒有搭話，只是狠狠搓了搓手掌，隨後手印一變，這片大地竟猛烈顫抖起來。
身後一干守衛軍面面相覷，隨後抱拳退下。
“……”
默然看著對方，牧雲川臉色也是罕見地凝重。
經過這些天的休息，現在的他氣息已經夯實，穩穩踏足隱虛初期之境。
按無相噬魂功來說，此為修士最為脆弱之時，但這虛空之力詭異無比，從沒有人用之對敵。
不知現在施展開來，現在的他能否和化氣境小乘修士有一戰之力？
微微點頭，牧雲川手印一變，那小腹處沉睡的虛空之力便是在體內盤旋而起，逐漸充斥全身。
“沒有內力，你在那裝腔作勢啥呢？”
看著毫無內力波動卻仍然結著手印的牧雲川，齊峰冷笑一聲，一道真氣匹練猛然轟出。
以他來看，這道真氣所凝的能量匹練足以瞬間轟殺對方。
眼眸中倒映著那襲來的匹練，牧雲川心頭一凜，隨後深深吐出口濁氣。
“虛空本無形，以萬物為力...”
腦海中，無相噬魂功的功法之奧再次湧現腦海。
“這是我第一次用你應敵，莫要讓我失望啊...”
靜靜感受著那盤旋在體內的虛空之力，牧雲川將之宛若內力般，緩緩引導至手掌之上。
此力，無形無相，也無需經脈承載，牧雲川只需心念一動，便可將之呼叫全身。
只是現在尚處雛形，只能在體內呼叫。
虛空之力被其覆於掌上，看著那迎來的真氣匹練，牧雲川一咬牙，在李辰有些驚異以及守衛軍嘲弄的目光中，狠狠將拳頭砸了上去。
轟！
伴隨一聲悶響，那真氣匹練卻是遇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般，在接觸到拳頭的瞬間幾乎是迅速崩潰。
咻！
而那餘下的虛空之力剎那間便吞噬乾淨所有的匹練真氣，但似是還不盡興，竟帶著牧雲川拳風閃電般向那遠處目瞪口呆的齊峰掠去。
“石盾！！”
見那迎面而來的勁氣，齊峰也顧不上多想，暴喝一聲，石頭在其面前形成一道數丈大的盾牌。
轟！
拳風狠狠轟擊在石盾之上，天際一聲巨響，終是將其阻攔而下，齊峰身形一顫，臉色竟漲紅起來。
“那是什麼東西？能讓我都心生膽寒？”
心驚肉跳地化去石盾，齊峰怔怔地看著牧雲川手上所傳出的無形波動。
先前他能感受到，在拳風轟擊到石盾的剎那，盾牌中的真氣竟然悉數消失，若不是有石盾護體，說不定自己已被其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