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塔自然會消散,到時城主吳笛必然也會被驚動。
而破掉陣法的關鍵,便在於那陣眼處的李辰!
“牧兄!”
見那襲來的幾枚爆丹,李辰臉色微變,察覺到剛剛已經消耗完戒中所有爆丹後,對上空那現出身來的牧雲川喝道。
牧雲川渾身鮮血,站立於一個半倒塌的木柱上,正在回覆氣息,見狀緩緩點頭,旋即身形立馬暴衝向李辰,欲在爆丹到來前阻攔而下。
“想去哪兒?”
然而那雲永壽卻也是現出身來,不給其機會,擦去嘔出鮮血留下的痕跡,腳步一踏木柱,便是閃現在牧雲川前方。
由於習得雲動武技,牧雲川在未施展開第二重天罡訣的情況下速度竟比不上前者。
“讓開!”
見雲永壽阻擋,牧雲川臉色一寒,腳底湧現天罡氣,向雲永壽的腦袋砸去。後者也是不敢怠慢,變形了的手掌帶著聚力境圓滿的內力將其接下。
嘭!
拳腳相接,兩人身形皆為暴退,旋即再次猛烈碰撞在一起。
不過由於剛剛施展出武技,消耗過多,威勢下降了不少。因此並未搏鬥多久,兩人身形皆停止而下,喘著粗氣,顯然力氣已經耗盡。
砰!
然而墨田那爆丹的速度極快,就在雲永壽阻攔牧雲川之時,便係數在李辰面前爆炸開來。
李辰微微睜開眼,發覺自身毫髮無損後,有些疑惑的抬頭。
“咳!”
滴答。
咳嗽聲傳來,一滴鮮血滴下,隨後形成血柱,在地上匯聚成一攤血池。
一道白袍身影,準確的說此刻已是血紅的身影,伸開雙臂,以肉體將那墨田的爆丹的勁風阻攔而下,保護住了後方陣眼處的李辰。
陣法未破。
“一嵐?!”
李辰眯起眼睛,定睛一看,此人自是那之前在他煉丹之時,兩次推門而入的那名白袍少年。
“李堂主...”
一嵐回頭,有些艱難地對李辰一笑。
“秦一嵐,你當真是活膩了!老夫這麼多年對你的教養你都餵狗了?!”
“……”
“...師父,您雖待我如子...”
秦一嵐捂住胸口劇烈咳嗽了幾聲,對前方那怒火滔天的墨田道:“但這些年大聖...雖說武運昌盛,但也是窮兵黷武,吾王對周邊王朝城邦宗門相繼出手。
“我大聖子民民不聊生,我丹堂本為救死扶傷之地,如今卻淪為只會產毒丹的殺人機構...”
“這不是徒弟想看到的丹堂,直到李堂主來了,才有所改觀。”
“放肆!你早不是老夫的弟子了!”
墨田老眼一瞪:“吾王的通天大業,豈為你這等鼠目寸光的宵小之輩能窺視的?”
“若不是吾王,我大聖子民早早便是會滅亡於周邊鐵蹄之下,何來民不聊生?”
“墨田,你老小子和他多廢話什麼,宰了他,老夫自有辦法破這大陣。”
見兩人互相對轟,雲永壽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懶得與對方過多言語。
“很好,那老夫想看看你要為你的錦衣衛主子去死麼?”
聞言,墨田眉頭一抖,見那秦一嵐絲毫不動把李辰護於身後,冷笑一聲,隨後再次掏出最後一枚爆丹,彈指之下,其化為一道流線,秦一嵐卻仍然未動身形,任憑其在他面前爆裂開來。
轟!
“一嵐!”
由於秦一嵐離開,李辰和那一眾煉丹師光是陣法便已經竭盡全力,只能眼睜睜看著秦一嵐被那爆丹產生的勁風席捲而入,渾身鮮血地緩緩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