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川小友,神使葉鶯就在上面。”
酒館散席,申掌櫃吩咐眾人打掃殘羹剩飯後,便和那把牧雲川帶過來的大壯一起將之帶到了酒館頂層。
不知走了多少級木頭臺階,申掌櫃揮了揮手,將一臉驚恐的大壯等人打發而去,轉身對牧雲川訕訕笑道:“小酒館經營不易,望大修士海涵,別跟我們一般計較...”
“我也只是一時鬼迷心竅,那白如玉給的金元實在太多,而且我也眼拙看不出他是個修士,所以...”
“不必多言,這不是我分內之事。”這些事情,牧雲川自然懶得去管,當下一揮袖袍,問道:“你們這所謂的神使,到底什麼來頭?據我所知,開脈修煉只能依靠自身,”
“您上去吧,她自會和你說。”聞言,申掌櫃額頭竟滲出一絲冷汗,躬身笑道。
牧雲川皺了皺眉頭,當下也不再多言,緩步踏上通往最頂層的樓梯。
見牧雲川上樓,申掌櫃拂去額頭上的汗珠,嘴角微微上揚,隨後轉身而去。
……
酒館頂層本身便空無一人,由於和下方隔得甚遠,顯得更加幽靜,甚至難以想象和下方那火爆的酒館大堂處在同一個建築之中。
“啊...”
“光芒啊,不要躲藏...”
走近那扇木門,竟有一陣陣極為悅耳的歌聲傳進牧雲川耳朵。
牧雲川怔怔地聽著宛如夜鶯般的清脆歌喉,旋即微微閉上眼睛,拉開了木門。
“我一直在黑暗中...”
“直到那一天,光芒照耀進來,我與他能相擁...”
最後一句歌聲落下,伴隨牧雲川的進入,一束月光灑在坐在榆木桌前的少女臉龐之上。
她美眸流轉,帶著些許笑意的目光落在了牧雲川身上。
牧雲川微微一愣,他似乎是踏入了什麼陣法之內,而且是守護型的陣法。
少女肌膚如同初雪,細膩如玉。長長的睫毛在月光下微微顫動,如墨的長髮被襲來的夜風輕輕揚起。
“你就是葉鶯?”
饒是以牧雲川的心性,看到這幅絕美的畫面也是有些心頭微顫,不過當下他微微甩了甩頭,問道。
“嗯嗯。”葉鶯帶著些許俏皮地點了點頭,躍下暗紅色的榆木椅,赤著雙腳來到牧雲川身前,微微躬身打量著對方。
她身著一襲淡紫色的輕紗裙,裙襬隨著輕笑微微擺動。
葉鶯揹著雙手,睜著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牧雲川許久,在瞧得後者臉色有些微紅時終於是忍不住偷笑一聲,道:“果然是你,你終於來了。”
“什麼意思?”幽幽的香風襲來,牧雲川后退了幾步,皺眉問道。
葉鶯掩嘴一笑,旋即轉身輕輕走向了房間中間。
那裡有一張鋪滿鵝絨,半透明的銀紗所蓋住的紅色大床。
葉鶯一躍便是盤坐在了上面,隨後抵住下巴問道:“你已經是修士了吧,為何還要來此地呢?”
聞言,牧雲川一怔,按理來說凡人是不會感應到修士修為。更遑論自己體內的是虛空之力,修士都感應不出。
這看上去頗為平凡的少女,竟一眼看出自己是修士?
“你偷偷下樓看了擂臺賽?”牧雲川問道。
葉鶯再次笑了笑,微微搖頭。
“那,接下來你要做些什麼呢?”見牧雲川沒有說話,葉鶯歪了歪腦袋,問道:“要抓走我嗎?”
牧雲川一愣,沒想到對方出此一言。旋即道:“或許你有什麼難言之隱...但今晚時間緊迫,我首先需要知道你這所謂的神使身份到底是什麼東西?”
葉鶯輕輕點著腦袋等待對方問完,旋即道:“這個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牧雲川聞言,手掌微微緊握,眼睛盯著對方,竟閃過一絲殺意。
“夜還很長,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似是沒感受到對方眼中的殺意,葉鶯笑道。
“不想。”牧雲川走近幾步,看了眼葉鶯,沉聲道:“我的時間不多。要麼你說說神使怎麼回事,否則我有理由懷疑你是大聖派來的血滴子,那麼...”
話到最後,牧雲川眼神一冷,手掌旋即化為掌刃,輕輕划動。
隨著其手掌劃過,葉鶯額頭邊竟然有幾根青絲被割斷而下。
“別急嘛。不需要多長時間。”
毫不在意那幾根被切斷的青絲,葉鶯輕笑了聲,旋即眉目輕揚,輕輕拉起牧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