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司局和司隊的人趕到了,他們全副武裝,無數把新型武器對準姜楓。
看看,這就是男人。
前一秒為了迷惑你,能對你說出違心的安慰。
後一面看你不給面子,那就拿槍筒指著你。
此時也不管你是不是小女孩了,人道主義關懷也蕩然無存了。
地上的屍體還在抽搐,當他停止的那一刻,病房的玻璃卻緩緩降了下來。
周緒早已在離病房很遠的地方,不知她是怎麼做到的,但她就是做到了。
此時她作為一個受傷的“受害者”正在接受醫護人員的治療。
玻璃降下一小半,便被反應迅速的司隊按了暫停。
姜楓往上一跳,帶著戚煬和婋鶯,就從不足半米的縫隙成功進入病房。
槍在她指尖旋轉,她挑釁地看著他們,好像在說:“要不一起?”
雙方僵持不下,直到——
隱身的戚煬在她耳邊小聲說:“姬豪爾混進來了,車現在在病房正下方。”
姜楓眼睛一亮。
挾持著姚威和劉勝男走到窗邊。
窗戶也是一片式玻璃,打不開。
外面的男人在竭力壓制自己的幸災樂禍,只說:“姑娘,沒用的,窗戶沒有開關,要不你就只能跟她們一起留在這裡了!”
此時姜楓不由慌亂,她沒想到這一點。
姚威抿住嘴唇用腹語:“等下你裝作投降,我拖住他們,就當這次失敗了。沒事,大不了再在這裡住段時間。”
姜楓還未開口,一旁瘋瘋癲癲的劉勝男卻開口了。
她笑得癲狂:“哈哈哈哈,誰說失敗了?本姑娘還沒開口呢!”
說罷她從亂糟糟的頭髮中掏出一個小型控制器,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時按了下去。
嘭——嘭嘭嘭——
劇烈的爆炸把眾人震開,姜楓和姚威抱著劉勝男滾到一旁。
這是劉勝男在當“院長”的五年裡,改造的牆體。
裡頭的每一根鋼筋,都是她親手製作的「裂變長矛」,具有極高的爆破性。
在東校時她與另外三人就想到了這個概念。
原本,她們想用這個來勘測各個星球的地質土壤,或是深入地心探測和爆破。
可惜這個研究最終死在了她們大一下學期。
劉勝男消失了。
確切說是,她被賣給了一個滁周光棍。
當初她去滁周,簡直可以說是綁架。
她的父親,給她的飯菜下了藥,又趁她睡著將她捆住,放進了男人販子的麵包車後座。
十八萬,就可以買一條命。
她醒來時,已經被困在那間小小屋子中了。
只有不下雨的中午,她的房間才能照進些許陽光。
潮溼的牆皮斑駁,青黑色的黴點,就像她身上的淤青,醜陋、可憎。
黴點不會讓牆體快速塌陷,但終有一天會腐蝕整面牆。
那些淤青也一樣。
但她被拴在滿是柵欄的屋內,窗戶只能伸出一根手臂。
所有路過的人都叫她女瘋子,包括那個雄畜。
只有她知道,她沒瘋,從來都沒瘋過。
她從未放棄逃離。
只是這裡從鄉鎮到街道,每個管事人都長著一條心。
那幾年唯一得到的溫暖,是對面的一位婆婆。
她隔著窗戶給劉勝男送過很多次吃的,她說的也不是滁周正經方言。
她說她以前下鄉來這裡,後來被纏上,她不願稱呼那件事為“強殲”。
她說:“總是活到這個歲數了,老家早沒人了,老伴也死了。孩子也在這裡,就這麼過著吧。”
劉勝男說:“婆婆,我帶你一起走。”
婆婆只是隔著窗戶給她擦臉,並未多說什麼。
最常發生的事,就是有當地男人隔著窗戶說些噁心話。
每每這時候,劉勝男就會呢喃什麼。
通常那些人聽不清她的話,就會湊近來聽。
劉勝男就會賞他們幾個大嘴巴。
有一次她拽著一個男人的頭髮,往鐵柵欄上使勁撞,差點給人撞沒了。
可惜這件事還是被壓了下去,原因是她有“精神病”。
劉勝男覺得最幸運的,便是一直未曾有孕。
她想大概是女媧娘娘顯靈。
後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