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呂,你是個合格的總長。”盧梭的表情極度虛偽。
奧古斯丁抬手:“為表對呂的尊重與補償,不如專門劃分一個領土給她管理。”
“呵,真是謝謝你們。”呂娥姁靠在椅背上轉著筆。
身後,她的秘書長兼男家屬戚硯小聲說:“答應下來。”
呂娥姁深知自己是傀儡,她要做的就是替虛偽的雄性站樁。
向新大陸的所有普通女性表達:牠們是民主的、票選是自由的、這裡沒有任何性別歧視。
會議主持宣佈結果:
“火頭峰及其周邊工業文化區域,劃定為「量子峰」,孟程朱擔任總長。
柏林牆及周邊工業文化區,劃定為「星際港」,盧梭擔任總長。
復活節島及周邊工業文化區,劃定為「奈米城」,亞里士多德擔任總長。
波蘭及其周邊工業文化區,劃定為「矽晶谷」,奧古斯丁擔任總長。
最後,一切的核心都在偉大的「光速灣」,由呂娥姁女士擔任總長!
讓我們為這偉大的一刻鼓掌!為戚夫人鼓掌!為新大陸的美好未來鼓掌!”
會議上的雄性們都站了起來,相互擁抱慶祝。
女人們如坐針氈,尤其呂娥姁。
光速灣這地方,有新大陸最大的垃圾處理廠,更是所有監獄、修理廠、報廢的發電站......
牠們要把女人趕到那裡,壓縮女人最後一點生存空間。
牠們要女人用爭搶的方式來獲取優渥的生存條件,根本不需要教育,她們就會開始雄墮(雌競)。
這一招太惡蠹,以致於呂娥姁捂嘴跑出會議廳嘔吐。
沒有人在意她有沒有離開。
衛生間柔和的燈光下,鑲金的鏡子裡反射出呂娥姁憔悴的面容。
她很早就開始思考自己的努力有沒有意義。
她想起自己的兩個同伴,優秀的科研人員。
一位叫金桐,一位叫吳凡。
三人一個從政,兩個從事科研,本想強強聯合,一展宏圖。
可呂娥姁就走錯了那麼一步,一步!
她被金錢和男人指縫裡漏下的權力迷了眼,她永遠失去了金桐。
此後,吳凡也堅決不願見她。
那個個子小小的科研女性,怎麼就有那麼大氣性,說不見就能十年不見。
呂娥姁更沒想到的是,當她意識到自己錯了的時候,已經無法抽身。
她能做的只是在有把握時擾亂一下視聽,讓那些雄性吃點苦頭。
例如上次順手幫助姬豪爾。
代價是進監獄蹲一段時間。
等她回到會議廳,戚硯已經坐到了她的位置上。
無人提出質疑,大家都覺得這才是正常的——在這個廳內。
她在戚硯身後坐下,雄性們已經開始討論關於畸形人的去留問題了。
有人提出,可以將她們拉到統一實驗室做研究。
有人說,監獄還有許多空位。
有人虛偽求情,說她們也有人權。
就好像她們真的需要牠們去決定去留似的。
真是一群傲慢自負又自我意識過剩的參會者。
牠們根本想不到,出了後室的那群人,正在被關停許久的實驗室裡做什麼。
此時,年邁的伊麗莎白正在跟女兒一起,摧毀實驗設施。
街上憑空出現的女人們,正拿著槍械無差別射擊行人。
在後室待了多年,她們早已忘記什麼公共秩序。
這能怪誰呢?還不是要怪提出這項實驗的人。
就在實驗室爆炸的一瞬間,防空警報響起。
正在會議廳內煩躁的呂娥姁立馬來了精神。
身後的全息投影正在實時滾動現場的慘狀——
整片實驗園區全被炸燬,周圍往來的男人們成了一具具弓背焦蝦。
男秘書對男總長們耳語了幾句後,整座會議大廳立即進入戒備狀態。
所有門窗關閉,調集司隊加強防守,喚醒沉睡已久的軍用智靈體,在外圍保護五角大樓。
“來不及了,”呂娥姁說,“不如直接去現場,我可以帶隊。”
奧古斯丁慢條斯理地端起咖啡,否決了這個提議:“女士,你躲在我們身後就行。”
呂娥姁挑眉:“你們忘記實驗園區的前身是做什麼實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