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江白問道。
“一州官員眾多，要一一查實，需要花許多時間，不知江公子能否等得起。”戚子瑜很是猶豫。
“這.......這可如何是好。”江白皺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戚子瑜見江白如此，心中更是樂開了花，看來正如自己所料，這江白急於求成，根本等不起，接下來便好辦多了。
“若是江公子僅僅是為了銅藝，下官倒是有一個辦法。”戚子緩緩說道。
江白聞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說道：“戚大人請講，只要能解決當前的問題，什麼辦法江某都願意一試。”
戚子瑜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說道：“江公子，既然一時難以查清炎承業被抓的真相，我們不妨暫且將此事放在一邊。要說這銅藝，整個井城可不是僅僅只有炎家，只要你是井城人，誰都知道在井城，真正的銅藝還得看恭王府。”
江白很是狐疑：“恭王府？江某可不曾聽說，這恭王府何時做起銅藝來了？還有，恭王府與朝廷諸多糾葛，我江家又怎敢輕易涉足其中？”
戚子瑜輕輕一笑，擺了擺手說道：“江公子有所不知，整個井城銅藝看似百花齊放，實則僅能分為兩家，一家正是炎府，而另一家則是恭王府。正如公子所知，堂堂郡王又怎會輕易涉足商賈，恭王府的銅藝全都是其暗中扶持的工坊製作。這些工坊，對外獨立買賣，可背後的工匠皆是恭王府不惜重金，從各地蒐羅來的頂級好手。”
江白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
萬一我江家與之合作，日後被捲入什麼麻煩當中，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戚子瑜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道：“江公子，這事兒您就放心。我聽聞王爺最近正有意與各方交好。您江家此時若是送上合作的橄欖枝，王爺必然會竭誠相待，全力促成此事。而且，有王爺這棵大樹庇佑，日後您江家在井城乃至整個石國，無論是做買賣還是行事，那不都順暢得多？”
江白還是有些猶豫，在屋內來回踱步，喃喃自語道：“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
雖說恭王府有這般優勢，可風險也不小。”
戚子瑜見江白這般模樣，心中暗忖，這江白果然謹慎，不過他既有所求，就不怕他不上鉤。
於是繼續勸說道：“江公子，您看啊，當下您急著為江家謀這銅藝的出路，炎家那邊又狀況百出。恭王府這邊現成的資源，您若不利用，等您慢慢解決炎家的事兒，黃花菜都涼了。
再者，您只需先與王爺談個初步意向，看看王府能給出什麼條件，又不會立刻籤什麼死約，權當多一條路，有何不可？”
江白停下腳步，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動搖：“戚大人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只是不知這恭王府如今對合作一事，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戚子瑜見江白有鬆口的跡象，心中一喜，連忙說道：“我與王府的管家倒是有些交情，前幾日偶然碰面，談及此事，管家透露王爺對與江家合作一事很感興趣，正盼著有人能牽頭呢。江公子若是有意，我這就去給您安排，讓您與管家先見個面，詳細聊聊，如何？”
江白咬了咬牙，下定決心道：“既如此，那就有勞戚大人安排一下，江某先聽聽王府的意思，再做定奪。不過，戚大人，還望您多在中間周旋，江家的立場您也是知道的，可別讓我們陷入什麼不利境地。”
戚子瑜拍著胸脯保證道：“江公子放心，我戚某定當全心全意為您效勞，保您滿意。您且等我訊息，不出兩日，我定安排妥當。”
江白微微點頭，說道：“那就拜託戚大人了，江某靜候佳音。”
戚子瑜告辭離去後，江白獨自坐在房中，臉上卻是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