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動動你的豬腦子想想?現在是起兵的時候嗎?你有多少銀錢發放給給將士?此時天下太平,百姓們安居樂業,又有幾人願意提著腦袋跟著我們造反?”石淳有些怒其不爭。
“可是皇上已經派人來查我們了,來人還是你的死對頭,我們私自練兵的時早晚被他查出來,與其坐以待斃,何不提前起事,至少我們能取得先機!”石樂成很不服氣的說道。
石淳氣得臉色鐵青,指著石樂成的鼻子怒斥道:“先機?你以為這先機是那麼好取得的?且不說咱們現在根本沒做好起兵的準備,就說這天下大勢,沒有重金賞賜。
誰會願意跟著咱們去做那大逆不道之事?一旦咱們貿然起兵,那就是與整個石國為敵,到時候,不僅是朝廷的軍隊會來圍剿咱們,就連那些原本支援咱們的勢力,也會瞬間倒戈,咱們可就成了眾矢之的了。”
石樂成卻梗著脖子,爭辯道:“可那御史大夫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呀,他一心想扳倒咱們恭王府,這次來查,必定會想盡辦法給咱們安上罪名,咱們若是不反抗,就只能任人宰割了,我可咽不下這口氣。”
石淳來回踱步,心急如焚,一邊踱步一邊說道:“你這性子,總是如此衝動莽撞,做事之前就不能多動動腦子想想後果嗎?那御史大夫是來查探,可只要咱們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讓他找不到把柄,他又能奈我何?再者說,咱們在朝堂之上也不是沒有人,到時候讓他們從中斡旋一二,也未必就過不了這關呀。”
石樂成皺著眉頭,還是有些不甘心,嘟囔道:“可那些傳言已經在民間傳得沸沸揚揚了,就算咱們賬目、私兵情況都沒問題,這輿論的壓力也會讓皇上對咱們產生猜忌的呀,咱們不能把希望都寄託在朝堂上那幾人身上啊?他們除了收我們的銀錢,平時什麼作用都沒有。”
石淳停下腳步,看著石樂成,語重心長地勸說道:“所以咱們現在最要緊的,不是想著起兵這種荒唐的辦法。井州我們經營了這麼多年,也不是那盧敏才想查便能查出什麼來的,只要我們將那些兵藏起來,一段時間後,他什麼都查不出來,自會離去。”
石樂成疑惑地問道:“那…… 那該怎麼平息傳言呀?現在整個石國都在傳,想堵住悠悠眾口,談何容易啊。”
石淳冷哼一聲:“哼,年輕人之間胡鬧罷了,你去向另外幾家知會一聲,就說當日那些人中有其餘幾家的下人,並不都是我王府中人,我們再藏些人手便是。”
石樂成聽了石淳的話,先是一愣,隨後眼睛一亮,覺得這法子似乎可行,趕忙應道:“父王這主意妙啊,把事兒往其他幾家身上一推,既能減輕咱們恭王府的壓力,又能混淆視聽,讓那盧敏才不好揪住咱們不放。父王放心,這件事便交給我了,我這就去找他們。”
石樂成說著便往外走去。
看著石樂成離去的背影,石淳暗自想到‘這件事,本王思來想去,也只有你炎府有能力,也有動機去做了。本王還未真正的出手,你炎府居然還打起本王的主意來了,當真是真不知死活。’
“李忠!”石淳眼中露出狠厲之色,對著門口叫喊道。
“王爺!”李忠聞訊而來。
“你去..............”石淳小聲在李忠耳邊吩咐著,李忠聽得連連點頭,石淳說完,李忠便徑直出了王府。
炎府
炎承業一大早便來姬武的住處,找尋姬武。
“見過炎老爺!”門口,元吉見到了炎承業後對其一禮。
炎承業微微點頭:“你家公子呢?”
元吉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我家公子還未起來,炎老爺稍等,我去叫醒公子。”
最近這些時日,姬武一直在炎家銅藝作坊內,學習銅藝。姬武懷疑自己腦子是不是抽了,居然答應炎笑笑去學這麼個東西。
這東西看似簡單,實則很是複雜,一天弄下來,姬武渾身都疼,整個人都麻木了。每日回來,什麼事都不想做,就想躺在床上休息。
姬武來這裡這麼,這還是他人生中最苦的的日子。
“公子!公子!”
還在睡夢中的姬武被元吉叫醒。
姬武眼睛睜開一條縫隙,一看是見元吉,姬武便將被子蓋過頭頂,繼續矇頭睡。
元吉也是一陣無奈,不過還是繼續說道:“公子,炎老爺來了。”
姬武一聽是炎承業來了,頓時清醒了幾分,趕忙從床上坐起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說道:“炎老爺來了?怎麼不早說,快幫我整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