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的蹤跡。
他幾乎找遍了所有她可能回去的地方,但一無所獲。
而剛才的那個夢,此刻一直縈繞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他揉了揉眉心,正準備將畫收起來,忽地怔住。
那個夢,那個夢其實並不是夢,而是那天他和她真實發生的。
那天她說了什麼?
她說:夫君你抱抱我。
她說:夫君親親我。
她說:夫君我還要。
她說:她喜歡孩子。
她說:生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
她還說了什麼?
她說:你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別太想她……
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他霍地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
她沒死,她不可能死。
那天這些話,是她在同他告別,她是預謀離開的。
所有指向她死了的證據都是她弄的,她在故意引導他,讓他誤以為她死了。
只是這是為什麼?她明明答應了要和他生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她為什麼要走?
而且這個念頭不是突發的,而是有預謀的。
謝宴禮想不明白,他對她不好嗎?小姨對她不好嗎?她為何要離開?
而且做他的妻子,不管是身份還是地位,於她而言,那都是一個質的飛躍,她竟捨棄這一切。
他忽地想起,她好幾次在他書房裡怪異的行為,還有第一次去衛廠給他送飯,那是唯一的一次,她單獨在他衛廠的書房待過一會兒,還有她想方設法要進衛廠任職。
這一樁樁一件件,在此刻看來,全都不尋常。
所以,她,是帶著目的接近他,甚至不惜捨棄自身清白嫁給他。
若她是孟春嬌,這一切都說不通。
可若她,不是孟春嬌呢?
這個荒唐的想法在他腦海中形成,他竟覺得可笑。
她不是孟春嬌,那她是誰?她接近自己的目的又是什麼?
她竟能避開他的人的查探,完美隱藏了身份,可見,她的身份並不簡單。
或許說,她背後的勢力,不簡單。
想通一切,謝宴禮忍不住笑出聲,“好啊!本督竟被你玩弄於鼓掌當中,可笑,實在是可笑。”
可誰人不知,他謝宴禮向來都是記仇,睚眥必報的。
“疾風。”他朝門外喊了一聲。
疾風很快便推門進來,“大都督,有何吩咐?”
他將桌上的那幅畫像拿起,看了一眼,隨即丟給疾風。
“拿著這畫像去發海捕文書,通緝此女人。”
疾風拾起了畫像,也看到了上面畫的人正是他們的都督夫人,但聽到謝宴禮說通緝時,他還是愣了一下。
“爺,這……夫人不是已經……死了嗎?再通緝,怕……”也沒什麼作用了吧?
難道閻王爺還能看到人間的通緝令,將夫人的魂魄送回來不成。
“呵!她最好是死了,不然,落在本督手裡……”他手中剛拿起的茶杯在此刻應聲而碎。
疾風蹙眉,他從未見過他家爺如此生氣。
還是說,都督夫人的離世,他難以接受,腦子出現問題了?
不!不可能!他們家大都督是什麼人,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一個女人給影響了?
可不禁想到平時自家爺和夫人的相處日常,很明顯,他家爺是陷進去了。
疾風忙看向謝宴禮,小心翼翼道:“爺,你還好嗎?要不要我讓府醫過來看看。”
謝宴禮攤開手,看著手心處被茶杯碎扎破的地方,已經滲血了。
他將手握住,緊緊捏住,就是要痛,才會記得,他何其愚蠢,竟被一個女人玩弄鼓掌。
“去發通緝令吧。”
“可……都督夫人她……”
“誰是都督夫人?記住,從今往後,你們沒有都督夫人。”
謝宴禮臉色非常難看,看向他的那雙眸子都冷得嚇人。
疾風不敢再說什麼,應了聲‘是’便趕緊退下了。
剛出了院子,正好碰上來找謝宴禮的徐婉竹。
徐婉竹也知曉了自己的侄兒媳‘墜崖死亡’的訊息,哭了好幾日,也消沉了幾日,今天才從房中出來,也是想著來安慰下謝宴禮。
她瞭解自己這個侄兒的性子,面上不顯,心裡可能比她還難過。
畢竟兩小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