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上,待上身只剩一件肚兜兒,她才停了下來。
只是她的傷口在胸脯下方,那劍連肚兜兒都刺穿了,血也早已將她淡粉色的肚兜兒給染成了血紅色。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脫之時,卻見謝宴禮的手伸了過來。
她一怔,本能抬手護在身前。
她都這樣了,他還起色心?還是不是人?
她抬眸正欲罵他之時,卻見他黑眸裡滿滿地都是心疼,就連那伸過來的手都是微微顫抖的。
沈青驕這才知曉自己誤會了他。
可他心疼個什麼勁兒?這傷是他刺的,刺的時候,他怎麼就沒有心疼?
沈青驕心中忽地湧起一股氣兒。
假惺惺!她在心裡暗忖。
她直接轉身背對著他,才掀開肚兜兒,將藥撒在傷口處。
只是待她欲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重新穿之時,他忽地從後面握住她的肩膀。
“先包紮。”隨即不管她是否願意,便將她的身子轉了回來面對著他。
而後便抬手放到她的脖子上,便要去解她的繫帶。
她忙拉住他的手,“你要做什麼?”
“不脫了,不好包紮,放心,我不會做什麼。”
“誰知道。”
“在你眼裡,我便是如此禽獸之人。”
沈青驕甚至在他眼中看到了受傷的神情。
若不是她在他的禽獸行為中苦苦哀求過,她還真信了他。
“我自己來,你先出去。”她不相信他。
可她忘了,某人倔起來的時候,便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兩人僵持,最後沈青驕妥協了。
手一放,臉一扭,眼不見為淨。
某人這才滿意地彎了下唇角。
只是當他將肚兜兒解開之後,看到那個血肉翻飛傷口之時,眸光一暗,心尖處馬上便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拿著包紮的布條的手握緊,手背的青筋隆起,似在強忍著某種怒意。
好一會兒後,他才在床邊蹲下身子,將布條給她仔仔細細地給她纏繞上。
沈青驕感覺包紮好了,正準備拿起衣服穿之時,他卻掐住她的腰,低頭將唇落在那傷口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