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
自第一次跳上他的馬車將他壓暈之後,在沈青驕的認知裡,他是個脆弱的人,就像一隻易碎的瓷杯一般,需要精心呵護。
她出來的時候沒想那麼多,現在想想,此刻大雪飛揚,天冷得很,讓他同自己出來,確實是讓他受罪了。
殷華忙搖頭,卻不知如何作答。
沈青驕只好起身,將他從座位上拉了起來,“我們還是回去吧,你身子骨弱,快些回去休息。”
殷華很想說,他的身子骨是弱,但並非弱不禁風,不過是出來一會兒,不會影響。
但想到自己第一次就被她壓暈了,他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同時也因為被她拉著手,臉更紅了。
只是他卻捨不得掙脫她,任由著她拉著自己往門外走。
出了包廂,沈青驕才放開他的手,退到他身後,而後示意他在前面走。
殷華雖然被她攪得心怦怦直跳,但還未失了魂,很快便知曉了她的意思,忙走在前面。
很快兩人就出了百花樓,這一次,殷華直接讓她和自己同乘馬車。
沈青驕本想拒絕,生怕會被附近司密局盯梢的人察覺,但想到在百花樓包廂裡,他好似有話同自己說,也就只好假裝是他的貼身小廝,先扶著他上去之後,自己才跳上去。
外面大雪飛揚,但車廂裡卻暖得很。
沈青驕第一次領略到富貴人家原來是這般好。
殷華的馬車不止豪適,四壁皆是用矜貴奢昂貴,但又低調的錦緞裝潢,裡面還放置了四五個暖融融的爐子,她搓了搓手,才輕聲感嘆,“你這馬車可真是舒服。”
她這些年在司密局,確實也存了不少錢,但她從未如此奢華過,或許是吃過苦,即便有了錢,好似也不懂得怎麼去享受。
她不禁想到宋青琬,若她是宋青琬,若宋家沒有被滿門抄斬,她是否和殷華過的是一樣的生活?也會這般豪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