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謝宴禮和沈青驕走後,疾風便也帶著一眾錦衣衛撤退,順道吩咐了門口的捕快進去處理裡面的事。
幾名捕快看著疾風帶著錦衣衛消失在街道後,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一副丈二摸不著頭的模樣進了秋水齋。
瞭解了一番事情的始末之後,幾個捕快將幾個吵架的人都帶回了衙門,教育了一番之後,就放了人。
而孟懷書也在捕快帶著人離開之後,便也朝門外而去。
不過他剛走到門口就被白荷叫住。
只見白荷拿著一個食盒走到他面前。
“郎君,您和令嬡都喜歡我們秋水齋的栗子糕,這些您拿回去,以後我每日都差人給您們送到府上去。”
孟懷書也不客氣,接過食盒,便道:“那行,我回府跟賬房說一聲,每日你差人送到我府上之後,讓賬房給你拿錢。”
“拿錢就客氣了,若不是郎君出手相救,恐怕我現在也不能好好地站在這裡了,一點栗子糕,本就不值什麼錢。”
“一碼歸一碼,你做生意的,總不能做虧本生意。”
“那好吧,我算您便宜些。”白荷沒有繼續堅持,拉扯一下就差不多了,過猶不及。
孟懷書這才朝她微微點頭,“那先告辭了。”
“好,郎君慢走。”
孟懷書轉身往門外而去,白荷站在原地,一直微笑著看著他離開。
就在孟懷書出去之後,剛準備上馬車,再度被追出來的白荷叫住。
他擰眉疑惑地回頭看向白荷。
白荷忙跑到他面前,“剛才忘了問了,郎君如何稱呼,家住何處?”
說完又怕孟懷書誤會,忙解釋,“我不是想要探聽您家的意思,只是我不知您住何處,這栗子糕不知送去何處?”
孟懷書張嘴,正想告訴她,自己的名字和孟府的地址,可話剛到嘴邊,忽地改變了主意。
“你送到柳南巷二十號便可,我姓孟。”
白荷很快便反應過來,這個住址並非孟府的地址,但她並沒有覺得驚訝。
從孟懷書抱住她的那一刻,看著她發愣起,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她絕對能拿下。
但他後面的表現,又讓她覺得,拿下他,並非易事。
可此刻,他將這個不是孟府的地址告訴自己,白荷就知道,這局她們贏定了。
“好,我記住了,明日起,我便差人將栗子糕送到孟郎所說的這個地址。”
然白荷的那句‘孟郎’讓孟懷書怔了一下。
這個稱呼,還是當年和孟春嬌她孃親在一起時,她這般稱呼自己的。
而何冰雲一直都是稱呼自己為官人,親密些時候,也就只喚夫君。
‘孟郎’這個稱呼,他已然很久沒有聽到了。
他看向白荷的眸光,不由地深了幾分。
白荷見他看著自己,不由揚起一個甜甜的笑。
白荷的長相放在百花樓,算不上頂尖好看的,最多算中等,畢竟百花樓裡,最不缺的就是美女。
但若是放在普通人群裡,她又是非常出眾的。
此刻一個如花美女對著自己這般笑,孟懷書心頓時忍不住漏了半拍,好一會兒,才匆匆斂下眼眸,上了馬車離開。
這邊謝宴禮帶著沈青驕出了秋水齋,便上了謝宴禮的馬車。
這是沈青驕第二次坐謝宴禮的馬車,依舊還是上次那輛,但這次的情景卻是不同了,只是兩人依舊是各懷心思。
不過這一次,謝宴禮全程都是帶著微笑,看著她的眼神都是帶著柔情的,但卻看得沈青驕心裡直犯嘀咕。
這樣的謝宴禮,更讓人琢磨不透。
沈青驕也不得不全程保持著微笑,這樣的氣氛,使整個車廂都充滿了詭異。
還好,馬車沒有多久便停了下來。
謝宴禮先出了馬車,只是讓沈青驕沒想到的是,他會在馬車旁等著她,她下來的時候,他還朝她伸出手來。
沈青驕看著遞到她面前寬大的手掌,心裡立馬警惕,同時也在心裡吐槽,明明就不待見自己,在人前做做樣子她能理解,可這也沒什麼其他人啊,他這麼反常,著實讓她有些心驚膽跳。
怔愣了半瞬,她才遲疑地將手放到他的掌心。
他五指輕輕收攏,將她的手指握住。
待沈青驕下了馬車後,他鬆開她的手,而後自然地背到了身後。
沈青驕這才注意到,他們來的地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