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臉上有血,她知曉,但她並不知曉此刻她的模樣是怎樣?
但看謝宴禮嫌棄的模樣,指定是不怎麼好看。
她接過手帕,道了聲謝。
才拿著手帕開始擦臉,但她並不知曉血流成什麼樣,只能胡亂擦一通。
謝宴禮一直都在看著她,終是沒忍住,走到她面前,朝她伸出手。
沈青驕看著他伸過來的手,不解抬眸。
見他臉上神色嚴肅,以為他又想到她的那個鐲子了。
這一次,她不再像在馬車上那般猶豫了,馬上就將左手放到了他的掌心處。
但謝宴禮卻是無語地輕顰劍眉,終是無奈說道:“手帕。”
“啊?哦。”沈青驕反應過來,尷尬地將手收回,而後將另外一隻手上已然帶著不少血跡的手帕遞給他。
謝宴禮接過手帕,有些嫌棄地看著上面的血跡,而後轉身又進了內室。
再度出來,手帕已經被他洗乾淨了。
這倒是有些出乎沈青驕地意料,她微微挑了下眉,彎起唇角,看向他。
謝宴禮卻完全忽視她的注視,走到她面前。
沈青驕朝他伸出手,她以為他要手帕,只是為了幫她去洗乾淨。
可謝宴禮卻不給她,而是躬下身子,拿著手帕在她臉上擦了起來。
沈青驕根本就想不到他會親自給她擦,身子頓時僵住,一動也不敢動。
可怕的是,他的動作很輕柔,彷彿她是隻易碎的瓷器一般,小心翼翼的。
這樣的謝宴禮,讓沈青驕無從適應,也很害怕。
他明明就不該是會做出這麼溫柔舉動的人,可偏偏做了。
最要命的是,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她都能感受到他清冽的氣息,近到她一抬眸就能清晰看到他長長的眼睫,細膩的膚質。
她一直都知道,謝宴禮長得美,美得如天上的謫仙。
遠看的時候,倒是習慣了,並不會因為見到他而臉紅心跳。
但她卻是受不了他與自己如此之近,會讓她壓制不住心臟狂跳的節奏。
終是沈青驕忍不住,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說道:“大都督,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