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的開關,那他並不會有什麼事,還能發現她的秘密;
可若是他按的是另外一個開關,那他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因為她裡面的銀針,除了已然給了周賀然的那一顆,其他的,都淬了劇毒。
她有些緊張地盯著謝宴禮在她手鐲上游走的手指,只希望他什麼都不要發現。
因為她並不想殺他。
司密局有規定,若是任務途中不慎暴露身份,要麼,是執行任務的人死,要麼,就是任務物件死。
她是不可能為了他死,那便只有他死。
所以不管是哪樣,他都必死無疑。
她在司密局執行了那麼多工,還從未有失敗過的,她不能在他這裡破例。
就在沈青驕想著要找什麼方法打消他繼續檢視的念頭之時,忽聞外面馭位上傳來一聲‘籲’,隨即是馬的嘶鳴聲,緊接著,他們的馬車也往後倒去。
沈青驕驚呼一聲,同時也生出了一個念頭。
她沒有多想,順著馬車傾斜之際,跪倒到車廂地毯之上,而後直接將頭用力磕到了馬車座位的木頭邊緣上。
待馬車恢復平穩之時,果然,她的額上已經血流如注。
血液蜿蜒而下,她裝作不知情,抬手一摸,滿手滿臉都是血。
她頓時露出驚恐的神情,哆嗦著聲音,“血……”
而謝宴禮的注意力也被轉移,看著她滿臉的血,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開口朝外面冷聲問道:“發生何事?”
“回大都督,街上忽然竄出一隻狗,屬下避讓不及,差點撞上去了,不得不急急勒停馬,驚擾到大都督,求都督降罪。”
“回去領二十軍棍。”
“是,大都督。”
“打道回都督府。”謝宴禮拿出隨身手帕捂住沈青驕額上的傷口,而後沉聲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