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才碰到嬌嬌這般嬌嫩的,你別生在福中不知福,若是下次還讓她受傷,我定然是饒不了你的。”
“還有,你每天就拉著一張臭臉,除了嬌嬌,還有哪個願意跟著你?你就知足吧。”
“嬌嬌以後就是你的妻,若是她額上留了疤,有你後悔的一天。”
“也不知道,你一個錦衣衛的頭頭,連保護一個弱女子都保護不好,說出去,也不怕損了你錦衣衛的名聲……”
“……”
謝宴禮在此刻,忽然後悔了,就該聽沈青驕的,送她回孟府。
至少,他的耳根能清淨些。
但現在說什麼都遲了,他哪裡會知道,他家小姨會大半夜的不睡覺,來管他。
府醫在幫沈青驕處理傷口,但沈青驕的視線一直都看向謝宴禮這邊,也聽著徐婉竹對他的數落。
說實話,徐婉竹的輸出,讓她覺得很爽,但見謝宴禮無奈的神情,莫名又有些可憐他。
最後,她還是忍不住開口替他說話,“小姨,其實我的傷不關大都督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到,大都督是好心帶我回來上藥的,他其實……是心疼我的。”
而在她說完‘心疼我’這句時,謝宴禮抬眸,有些奇怪地看著她,彷彿在問,你眼神是不是不好,本督何時心疼你了?
但卻被沈青驕一個警告的眼神回敬:本姑娘在給你解圍,你別不知好歹。
然他們的眼神交流,很快就被徐婉竹發現,她頓時眉開眼笑。
“真如嬌嬌所說,那我就放心了,那嬌嬌今晚便在阿宴房中歇下吧,你受傷了,不方便,就讓阿宴侍候你吧。”
“她是腦子受傷,不是手腳受傷,不至於不方便吧?”謝宴禮實在是忍不住反駁道。
但馬上便收到了徐婉竹的一個眼神刀,“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給你機會照顧嬌嬌,是你的福分,別不知好歹。”
謝宴禮閉嘴,捏著眉心,閉上眼,裝啞巴比較好。
沈青驕自然也是瞪著他,並非因為他不願照顧她,而是他說的那句‘她是腦子受傷’,她何時腦子受傷?她那是額頭,額頭懂嗎?
他到底會不會說話?
只是她瞪他的眼神,謝宴禮並未接收到,沈青驕氣急,對徐婉竹道:“小姨,還是算了,我在這,會麻煩到大都督的。”
“麻煩什麼?這樣的麻煩,別人想求都求不來,嬌嬌你莫要擔心,他要是不好好照顧你,我剝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