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很是器重他。
而且,現在自己哥哥的性命還握在他手上,自己還不能和他撕破了臉。
“哀家不是那個意思,不如你將他送到宮中來,就不要放在你那衛廠裡,省得你還要安排人顧著他的安全。”
“請恕微臣不能,我朝有規定,外男在宮門落鑰之後便不能入宮,微臣若不是錦衣衛,定也是不敢在這個時候來面見太后的。”
太后抿了抿唇,有些不高興。
但也很快反駁道:“正就是因為你是錦衣衛,哀家才讓你做這件事,不然,你以為哀家讓你來,是為何事?”
“可若是陛下怪罪下來,微臣擔待不起。”
“無需你擔待,哀家自會和陛下解釋。”
“那好,微臣馬上便讓人送丞相入宮。”
謝宴禮退出壽康宮,出了皇宮之後,便去了衛廠。
周槐安雖然沒有被安排在牢房裡,但給他安排的地方也不是多好的,是衛所裡最逼仄的一間小屋。
裡面雖床鋪一應俱全,但都是又臭又髒的。
周槐安養尊處優幾十年,如何能忍受?
他想讓錦衣衛給他重新安排,奈何沒有人理會他。
謝宴禮來到時,他嘴裡還罵罵咧咧。
當見到謝宴禮,罵人的話直接一轉,攻擊起謝宴禮來了。
謝宴禮權當聽不到,冷冷說道:“想不想出去?”
“什麼叫想不想出去?你本就是非法囚禁本相,你最好馬上放了我,我還能少參你一本。”
謝宴禮只是勾唇笑笑,並未回答他的話,而是抬手示意錦衣衛都退下。
他才向周槐安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丞相大人,出來吧。”
周槐安蹙眉看著他,這般輕易放過了他?
“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丞相大人現在可真是驚弓之鳥,我還能做什麼,自然是放了丞相大人啊!”
周槐安卻是忐忑不安,連一步都挪不動。
“丞相大人,不走了?”
周槐安思索了一會兒,他自然是想走的。
先不說謝宴禮是不是真的想放了他,若是他真想,這並不符合他的性子。
那他為何要這麼做?
想了一會兒,他心頭忽地湧上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謝宴禮這是想送他出去送死?
外面是不是還有殺手在等著他?
不,他不能出去。
他轉身走回到那個小榻上坐了下來,“大都督,本相今晚就在這將就一晚,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