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還是微微蹙著,薄唇亦輕輕抿著。
沈青驕忍不住側身面對著他,抬手輕輕地撫在他的眉心處,將那褶皺輕輕撫平。
或許是有了沈青驕的安撫,他眉心逐漸舒展,輕輕抿著的唇,也放鬆了。
停在他眉心的手,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順著眉心往下,滑過他高挺的鼻樑,落在他的薄唇之上。
可她此刻心中卻無半點旖旎之心,反倒是眉心處有淡淡化不開的憂愁。
良久後,她才收回手,躺平身子,閉上眼睛。
宋家當年之所以逢難,是因為當年的科舉舞弊之案,之後便是那通敵的書信。
若想找出證據洗刷宋家的清白,就必須要找出證據證明那些通敵的書信是假的,可如何找證據,怎麼證明?
她連那些書信都不曾看過,又該從何查起?
去相府查,她很清楚,憑她的一己之力,並不可能完成。
若是謝宴禮不是錦衣衛指揮使,不是替陛下辦事的人,她或許能讓他幫忙。
但現在,且不論他和陛下的關係如何,她也不可能會找他幫忙了。
那唯一能幫她的,便只有司密局。
只是司密局現在是要她的命,她很清楚,只要她出現在司密局,可能不會有命出來。
所以,唯一的辦法,便是她成為司密局的僱主,只有這樣,她的性命或許能保住一陣子,至少得等她報了仇再死。
但她也很清楚,想要成為司密局的僱主,錢財方面,必定是要準備充足。
而且,這一單,她並不打算尋找翻案的證據,她很清楚,當年陛下如此昏庸,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宋家,那便足以證明,即便她找到了證據,也未必能替宋家翻案。
如此,那她便去司密局買兇殺了每個與宋家慘案有關的人,首當其衝,便是當朝宰相,周槐安。
:()蓄謀勾惹,清冷權臣被她撩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