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抹在她脖子上的感覺。
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只見那少年蹲在那木板旁,正好透過木板的縫隙和她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她倒抽一口涼氣,身子死死地抵著地窖的牆壁,渾身抖個不停。
那少年卻只是這樣看著她一會兒,隨即輕喃了一句,“躲好,再等一個時辰。”
這句話並不大聲,但躲在裡面的沈青驕聽得清清楚楚。
而那少年丟下這句話之後,本來有著縫隙的木板,下一刻就消失了。
是那少年拿了衣物遮蓋了縫隙。
隨即又是離開的腳步聲。
沈青驕躲在地窖裡,不敢再出去。
她掰著手指頭數著時間,直到外面哭喊聲消失了好久之後,她才嘗試推開那地窖門。
外面一片死寂,但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沈青驕艱難地爬了出去,可面對的是滿院的屍體。
她不過是一個孩子,哪裡見過這般情形?她還未走一步,雙腳便已軟倒在地,她是爬著找到她孃親的。
可那時,孃親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不管她怎麼搖,怎麼叫,都得不到一聲回應。
之後便是下起了瓢潑大雨,大雨沖刷著宋家滿院的屍體,也沖刷著弱小無助的她。
一個響雷落下,她也徹底地暈了過去。
而此刻躺在謝家床上的沈青驕卻是愣愣地看著帳頂。
那個少年,此刻的面容在她腦海中無比的清晰。
他是放過了她,可他卻也是參與屠宋家滿門的劊子手。
就在沈青驕恍惚不知所措之際,謝宴禮進來了。
當看到已經睜開眼睛的沈青驕,他一喜,忙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驕驕,你終於醒了?身子可還難受?頭還疼不?”
沈青驕將視線從帳頂移到他臉上,就這般看著他,卻是不答話。
謝宴禮有些急了,“是不是還不舒服,我馬上去找府醫來。”
:()蓄謀勾惹,清冷權臣被她撩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