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驕找了一天謝宴禮上值時,才差人去將嫁妝兌換成銀錢。
但嫁妝不少,本就是一個大工程,自然也驚動了徐婉竹。
一番詢問之下,知道了是沈青驕的主意,她也並未生氣,只是有些奇怪,便去問了她。
沈青驕將和謝宴禮說的那套說辭和她再講一遍。
“小姨,我想幫助下那些孩子,剩餘的我也兌成銀錢放在身旁,比較有安全感。”
這點徐婉竹倒沒什麼異議,只是說,有些房產田產可以留著,日後可以升值。
若是以前,她肯定會聽徐婉竹的,畢竟在做生意方面,徐婉竹是一把好手。
但她現在急需現錢。
她也沒有反駁徐婉竹,反而順著她的意思道:“小姨想得周全,那便按小姨說的做。”
那些田產房產她還是會揹著徐婉竹去置換了的,只是對不起了她的一番良苦用心。
若有機會,她再報答她吧。
若是這輩子都沒機會,那她就乞求蒼天,讓她下輩子當她的女兒,償還今世所欠的債。
嫁妝太多,一兩天根本就辦不好,沈青驕也知急不得,她剛好也趁此機會去了一趟殷家。
殷珩被關入了衛廠,其實她也不知,他現在是死是活,她並未問謝宴禮。
只知衛廠放出訊息,說殷珩窩藏刺客,現收押衛廠,等候發落。
而現在的殷家,是殷翔在操持著,那個只在殷華口中的聽到過的殷素素倒也在殷珩出事後回了一趟家,但到底不是和他們一母同胞的,殷素素也就只在殷家待了半日,便回了自己夫家。
殷珩的出事,到底是影響到殷家。
沈青驕到的時候,明顯感覺到殷家比以往更冷清了幾分,就連僕從都少了不少。
殷翔知曉了她來之後,親自迎了出來。
“青兒,你來了。”
沈青驕記起了從前往事,宋家和殷家是世家,但其實她並未怎麼見過殷翔。
只有偶爾幾次來殷家做客,匆匆見過幾眼。
但也正是因為她想起了以前的事,她才知,小時候,她其實和殷祈玩得更好一些。
而殷華是後來才和她一起玩的,是在殷祈去世之後
殷祈和殷素素是一母同胞,是妾室所生,殷翔也是妾室所生,但和他們也不是一個母親。
殷祈比她要大些,而且他樣貌因為更多隨他母親,很是好看,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形容的便是他。
她記得,她很喜歡跟在他身後,一聲聲祈哥哥的叫著。
她還記得,她將一個鐲子給了他,也就是在謝宴禮書房裡無意看到的那個,和她製作成裝暗器鐲子一樣的那個。
她當時將鐲子塞給他,揚著下巴說道:“祈哥哥,這個鐲子是給你的定情信物,你可要拿好,以後可是要憑這個來娶我的。”
那時的她不過才五六歲,而他也不過是十二三歲。
她也並不懂什麼定情信物,不過是姐姐和殷珩互換定情物時被她看到了。
她好奇,等姐姐回房後,便沒忍住回去問姐姐,何為定情物?
那時姐姐摸著她的頭,笑道:“青兒還小,等青兒長大了便知道了。”
但她不依不饒,非要問個明白,姐姐無奈,只好解釋,“定情信物便是青兒將自己最喜愛的東西給未來夫婿的禮物當禮物,而青兒的未來夫婿也會回給青兒他最喜愛的禮物,這就是交換定情信物,以後,你們互相便可憑此作為信物,成為一家人。”
“未來夫婿?就像殷大哥是姐姐的未來夫婿?”
姐姐羞紅了臉點點頭。
她明白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姐姐。”
之後她便回了房中,翻箱倒櫃才找出了這個比較滿意的鐲子。
待殷祈來她家時,便將這鐲子塞給了他,便有了那番對殷祈說的‘豪言壯語’。
那時的殷祈雖也才十二三歲,但已處於春心萌動的年紀,對於她的‘告白’很是無措。
想要將鐲子塞回給她,她卻死活不肯要,只說,“本姑娘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收回的道理,你若想給回我,便也送我一樣你最喜愛之物,屆時你我成為一家人之後,你便可還給我了。”
殷祈無可奈何,只好收了那鐲子,但心裡卻想著,找機會還給她。
但一直都未尋著機會。
而少年的心,也隨著這個鐲子慢慢變化,從前只當是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