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殷華就不算完婚,不完婚,那殷珩隨時可以不承認她這個弟媳婦的身份。
“拜堂自然是要拜的,但五弟如今恐怕完成不了。”
“無妨,我可以等五哥醒來的。”
卻不想殷珩搖了搖頭,“誤了吉時不好,這樣吧,我現在讓人去尋一隻公雞來,就用其代替五弟吧。”
“公雞?”沈青驕震驚之餘,忍不住擰起秀眉。
她要和一隻公雞拜堂?
這不是配陰婚才用公雞拜堂嗎?這殷珩是幾個意思?
“青兒妹妹不樂意?”
“不……不是,只是覺得用公雞是不是不大妥當?”
“有何不妥當?還是說,青兒妹妹非要現在將五弟弄醒?”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她確實是想將殷華弄醒,但面對著殷珩此刻陰沉的嘴臉,她想也無用。
“那就用公雞吧。”她只好妥協。
就當見見世面吧,不就是一隻公雞嗎?拜就拜,只要殷珩承認了,她和殷華算是成禮了,便行。
很快殷珩就出去吩咐下人,沒多久,下人就抱來了一隻大公雞,還給其掛上了一朵紅花,隨即就被塞到了沈青驕的懷裡。
沈青驕一手拿著蒲扇,一手抱著大公雞。
而公雞適時咯咯叫了一聲,嚇得沈青驕差點就將其丟了出去。
“青兒妹妹可得抱緊了,現在它代表的可是五弟?”
要將雞扔出去的動作生生頓住,她強忍不適,將雞抱緊了些。
最後不得不抱著公雞跟在殷珩後面,重新回到大堂前。
眾人的目光在看到她懷裡的大公雞之時,都變得有些怪異。
但因為殷珩在,沒人敢胡言亂語。
可沈青驕還是覺得彆扭,這叫什麼事?新郎官還活生生的,她竟要和一隻公雞拜堂,簡直就是荒了個大謬。
“讓各位久等了,舍弟身子不適需要休養,但吉時在即,耽擱不得,只好委屈新娘子……”說罷,看向沈青驕懷中的大公雞。
沈青驕也適時出聲,“不委屈,五哥哥身子不適,用它拜堂也是可以的。”
“撲哧——”
沈青驕話音剛落下,就從人群中傳來了一聲輕笑,笑聲不大不小,剛好在場的人都能聽到。
頓時眾人都忍不住朝笑聲發出來的方向看去。
沈青驕和殷珩也不例外。
卻見謝宴禮坐在圓凳上,翹著二郎腿,手肘撐在酒桌上,臉上是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唇邊更是掛著壓都壓不下去的弧度。
見眾人看過來,他輕挑了劍眉,隨即把玩起手中的花生米。
沈青驕本來還因為懷裡的大公雞煩悶不已,見謝宴禮手中的動作,她頓時站直身子,盯著他那手中把玩的花生米。
剛才殷華暈倒的時候,她說地上哪來的花生米?
敢情……是這廝丟的?
所以,殷華暈倒並非意外?是他弄的。
沈青驕視線上移,有些憤恨地瞪向謝宴禮。
他也不避,就迎著沈青驕的視線,唇邊的笑意更深。
這落在殷珩的眼中,便是一種挑釁。
兩人在朝堂上本就不對付,殷珩以為他不會出席今日的宴席,不想他竟然來了,可現在這副表情,是什麼意思?
“大都督,不知您為何發笑?”殷珩到底還是問了出來。
“抱歉,沒忍住,實在是未見過,新郎沒死,但卻要用大公雞代替拜堂的,新奇得很。”
殷珩臉色難看,卻不知該如何反駁。
這場婚禮,本非他意,若不是以前向殷華許過諾,這婚禮,他是,不會同意辦的。
加上在拜堂前,殷華又暈倒了,他心裡多多少少會認為,沈青驕是不是真的剋夫?
最重要的是,他還懷疑沈青驕就是那晚闖入祠堂的人,奈何自己沒有證據,
一時氣憤,便想用大公雞和她拜堂,也算是羞辱她一番,好解解氣。
卻不想,本是羞辱沈青驕的,此刻被謝宴禮一說,倒成了羞辱他們殷家了。
他又不好將人攆出去,畢竟是位高權重的錦衣衛指揮使,他還不能公然得罪人。
只得由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沈青驕嘴角也是一抽,不過之前因為要跟大公雞拜堂的鬱悶心情卻因為謝宴禮的話,倒是好轉了不少。
謝宴禮這張嘴有時挺討厭,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