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已然用剪子剪開她手臂上的衣物,此刻正給她上金瘡藥。
傷口許是割得深了,金瘡藥倒上去的時候,刺痛不已,沈青驕本能地瑟縮了下,隨即收回在殷珩身上的目光。
而就在她收回目光之時,殷珩正好抬眸,將目光落在她受傷的手臂上。
今晚闖入這裡的那個小賊太過於蹊蹺,偏偏有人闖入祠堂密室之時,小賊就出現了。
當然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這小賊就是闖入祠堂裡的人,但他觀察過了,那小賊身上沒有傷。
而祠堂密室的機關觸發,射出不少冷箭,其中一根帶有血跡,還有他小榻旁的地上,也有血跡。
這便證明了,闖入者受了傷。
偏偏眼前這個聲稱是宋家宋青琬的她,手又恰巧讓這小賊刺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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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在他眼皮底下刺中的,但他就是覺得蹊蹺。
彷彿一切都是做給他看一般。
府醫給沈青驕上好了藥,此時已經拿起紗布在給她包紮了。
許是藥不錯,這會兒,疼痛已然緩解了不少,她抬起另外一隻手擦了擦額上因為疼痛而冒出的薄汗,恰巧抬眸,就這樣撞入殷珩那深邃不見底的眸子。
從他的眸中,沈青驕快速地就捕捉到了他對自己的審度。
她心下沒來由咯噔了一下。
殷珩心思深沉,但同時,他心思靈巧,聰明得很。
他是懷疑了什麼嗎?難道她是哪裡露了破綻?
心在一瞬間,有些慌亂。
但也不過片刻。
他懷疑又如何?只要他找不到證據,她便可死不承認。
而且再過兩天,便是她和殷華成大禮的時候,屆時她成了殷家媳婦,他便也沒有理由驅趕自己。
只要還留在殷家,她必定能查出他這般對待姐姐的原因,也能知曉,當年宋家之事,是否與他有關?
但她知曉,須得速戰速決。
耽擱越久,變故越多。
推算一下,當年宋家被滿門抄斬之時,她不過十歲,那時的殷華十二歲,那麼殷珩便有二十四。
他那個年紀,必定還未走到此時的位置,可能也就是一個名不經傳的。
而他父親當時在兵部任要職,他要害宋家,必然沒有那個能耐。
能撼動她宋家,必然也是位高權重的,那會否是殷珩裡應外合,當了幫兇?
畢竟當時的殷珩,是宋家未來的大女婿,父親肯定是將他當做了親人,他能自由出入殷家,想要和別人一起陷害父親,並非難事。
:()蓄謀勾惹,清冷權臣被她撩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