顰兒又撥了幾次水溶的電話依舊無法接通。
此刻她不敢打電話給紫鵑,怕她擔心自己跑出來接她,萬一那兩個人還沒走,被紫鵑遇到更是危險。
這會兒能來接她的人只有男人,還必須是熟悉的人。而且也不能講明事情,不然會被人說閒話。
即便顰兒說被人跟蹤了,沒有什麼危險。但如果被人以訛傳訛就會變成不堪的樣子。所以只能說被莫須有的黑影嚇到了,說起來還要感謝今天是萬聖節,這個藉口才不那麼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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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薛文起回到舞會大廳,在桌子附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林顰兒的包,他只好出來打電話給剛才那兩人。
“喂、你們見到林小姐了嗎?讓她接電話。”
“老大,讓那娘們跑了!”其中一個小混混說道。
“什麼?你們是不是嚇到她了?”
“她一看我們就跑,抓也抓不住呀!”
“我叫你們看著她,不是叫你們去抓她,廢物。”
“對不起老大,我們現在就給你把她找出來。”接電話的小弟一著急趕緊掛了電話,在假山那裡轉了半天,又在草叢堆裡轉了半天。嘴裡不停咒罵這裡跟迷宮一樣,折騰半天才藉著遠處的一點光亮轉了出去。
“我剛才好像聽到那邊有關門聲,肯定往那邊跑了。”兩人順著聲音過來,也不敲門,就在門口轉悠:“是這家嗎?”
“不知道,我剛好像聽到關門聲。”
兩人只好試探著朝著門裡喊道:“你出來吧,我們老大有事找你,我們不是壞人,別躲了。”
這邊侍書又聽到門外的吵鬧聲,出院子來到大門口細細聽著外面的動靜。一聽是陌生男人的聲音,又好似在那叫門。
忙開口訓斥道:“這麼晚喊什麼?擾民了知道嗎?再不走我們報警了。”
門外兩人一聽門裡這樣說,也不好再叫嚷,便走到一邊給薛文起打電話。
侍書看兩人消停了,才回去屋內。
“外面又怎麼了?”探春皺眉。
“有陌生男人在那裡叫嚷,我說了他們一頓。這會兒消停了。”
探春看看林顰兒的臉色又聯想外面的人,猜到大概是怎麼回事了,只是不好明問。
這邊顰兒總算打通了寶玉的電話:“寶玉哥哥,你在哪?”
“我在送吳晴回家的路上呢,怎麼了?”寶玉說完突然拍了一下腦門:“哎呀,我怎麼把你給忘了,你在那等我,我馬上回來接你。”
“沒事不著急,我在探春這裡喝茶呢。你送完吳晴過來接我,送我回家。”顰兒努力鎮靜,不讓自己聲音那麼抖。
“好,我很快回來。”
剛掛了寶玉的電話,水溶又打了進來:“顰兒,你在哪?有沒有事?”
一句話顰兒瞬間眼裡蓄淚,視線都變得模糊,頓了頓才說道:“這會兒沒事了。”
水溶一聽她帶著鼻音顫抖的聲音,就更擔心了:“你現在在哪?我來找你。”
“你不是在海城嘛,怎麼找我?”
“前面咱倆打完電話,我預感到你有危險,就買了最近一班飛機回來。這會兒剛落地。”
顰兒一瞬間似有千言萬語要對他說,又感覺全噎在喉嚨裡說不出來,平復心情後才說道:“我在探春家裡。你路上慢點,我等你。”
“好,要保持電話通暢。我馬上趕過來。”
“好,我等你!”有了水溶的電話顰兒立刻安心多了,臉色也變好了許多,還能跟探春閒話幾句。
不多時,水溶便趕到了園子裡,下車奔跑著往這邊趕,士凡也在身後跟著跑,一邊跑一邊給水溶指哪一戶院子是探春的,水溶過來的時候,看到三個人往主樓那邊走去,水溶眯著眼想看清楚那幾個背影,奈何天太黑看不清楚。也不多做停留,只安排士凡一會兒去管王熙鳳要園子裡的監控。
這才給顰兒打電話:“顰兒,我到門口了。讓她們開門。”
水溶進屋後看顰兒安然無恙,只是臉色不太好,也沒問發生了什麼,只對探春說打擾了,便帶著顰兒回去。顰兒又跟探春說了幾句,說過幾天再來做客,這才跟著水溶往回走。
一路上水溶用自己的風衣包著她,胳膊攬著她的肩膀,好像生怕她被風吹到,兩人回去後什麼也沒說便上了樓。
“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麼。”水溶擔心地問。
顰兒這才把晚上的事告訴水溶,想了想後又說:“我冷靜以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