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姑娘在文化長廊這裡找到了一個清淨的地方,也顧不得許多,趕緊互相問了現狀。
原來妙玉已經重生在這個世界五年了,算得上是老重生人。正如顰兒所見,她如今在京城四中-高三(七)班上學。這一世她的名字叫:蘇妙玉,十七歲。
據她所說,因為之前請的一位碟仙喜歡吟詩,所以她才參加了詩歌社團,用她的話說純屬被支配。
這一世她的身世依舊是父母雙亡,不過有祖父和一位小叔照顧著。祖父在京城重要部委擔任領導職務,小叔是鄰市的政協委員。依舊是個官宦小姐的命格。
眼看要上課了,兩人互相留了聯絡方式,準備晚上回去再聊。然後就各回各班去了。
這邊水溶已經等得不耐煩,一直望著教室門口的方向。直到顰兒回來,他才收起焦慮不安的情緒。
一下午的課,顰兒都有點心不在焉。她滿腦子都是妙玉的事情。好不容易捱到放學,急匆匆地收拾好書包,跟著水溶走出教室,轉角樓梯處蘇妙玉早已在那裡等待多時。
“你住哪?”蘇妙玉走過來立刻攙住顰兒的胳膊,把水溶擠到了一邊。
水溶當時都驚呆了!!!
“我讓我們家司機送你。”蘇妙玉也不管顰兒願不願意,自顧自地邊走邊說。
“我有騎腳踏車的。”顰兒回答。
“哎呀,騎那玩意兒多累呀?還一身汗。坐車有空調多好呀!”
顰兒走了幾步後反應過來,立刻站住等水溶。那位爺已經臉色鐵青的看著蘇妙玉。
“妙玉,我給你介紹:這是我男朋友(說這話的時候顰兒幾乎是耳語)歷水溶。”水溶心裡想的卻是:放心大聲一點說。
然後又對水溶介紹道:“這是我好朋友蘇妙玉。”
水溶將顰兒拉至牆角,讓出通道給其他同學。
“你好!”水溶禮貌而疏離。
“你好!”妙玉也是一帶而過的打招呼。
兩人都有一種看對方不爽的意思。
蘇妙玉繼續對顰兒說道:“你跟著我坐車吧,腳踏車放學校也不會丟的。”
顰兒其實也想跟她聊聊天,主要是有很多問題想問她。但考慮到水溶,只好等晚上再說。
“不用了,我需要每天鍛鍊身體。騎車是一種運動,對我的身體好。每天都是歷水溶和我一起回家。”
蘇妙玉這才打量了水溶幾眼,長得倒是帥氣俊秀。不過不知道家世怎麼樣?
“好吧,那我就不勉強你了。晚上回去我們影片聊天。”說著話幾人走到了操場上,蘇妙玉又轉換一張厭世臉,走出校門坐上了一輛紅旗車。
水溶跟在顰兒身側,看了一眼那輛車和車牌,心裡暗暗有了盤算。然後又對顰兒說:“這人看起來挺高冷的,沒想到在你面前是個粘人精。”
顰兒聽水溶這樣說,立刻就樂了。確實是很形象的比喻,她也沒想到妙玉反差這麼大。
晚飯後去新園子那邊散步,顰兒便將上一世妙玉種種揀那能想到的慢慢說與水溶。水溶這才明白她們也算是一個府里長大的故人。又聽得那年中秋夜凹晶館連詩,後妙玉又續了詩,水溶羨慕之餘也想一睹那詩中之妙。
“這次不是要合力出版詩集嗎?不如把那次你們三人的詩抄錄下來,再加以潤色,刊登成鉛字。也算是留作紀念。”
顰兒聽了他的話眼前一亮立刻贊成道:
“我之前也想用作過的詩,第一是有意義,第二是如今我也不想作那悽楚之句,而每每作詩就會用到悲涼之詞,可能是某種記憶形成的習慣吧!
只是之前很多詩是與寶玉一起作的,恐他發現了其中原委。如今你這個建議極好,那日作詩只有我們三人知道,三人合作也適合詩集的想法。只是湘雲並未承認她是重生而來,我還需要徵得她的同意嗎?”
水溶思考片刻說道:“也不必徵得她的同意,這詩集只在我們校內傳誦,也不做商業用途。再一個印好後大大方方拿給她看。說不定她就承認了。”
顰兒梨渦淺笑,小鹿一般的眼睛彎得狡黠。
“你這個想法太妙了,雲兒一定是跟我捉迷藏呢,等詩集印出來拿給她看,再觀察她的表情,我就不信她還能藏得住?”
水溶寵溺,並笑她調皮:
“你說,湘雲知道咱倆這麼算計她,她能輕易饒了你?”
顰兒嬌嗔:“明明是你出的主意,你倒把自己摘乾淨了。還要離間我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