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緩緩起身應承,前後腳趕去樓上換正式出門的衣服。
等歷涵瀾換好衣服從房間出來的時候,經過歷水溶的房間,推門想進去跟他聊一下最近拍攝進度怎麼樣。卻發現那小子換衣服的速度極快,早就人去屋空了。
待要轉身出去的時候,發現了桌子上裱好垂放著的兩幅墨寶,抬步走近仔細看來,那紙上的字跡:字型娟秀飄逸,帶著一種細膩與靈動。筆畫纖細而有力,盡顯女子的溫婉之美,又不失才情之人的果敢與堅定。每一個字都彷彿是一首小詩,充滿了詩意與情感。字型的佈局疏朗有致,可以想象她的心境,既有對世間的敏感,又有一份超脫塵世的清雅。整體給人一種空靈、婉約之感,似那風雨中搖曳的花朵,柔弱中卻帶著堅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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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賈家的時候路上下起了綿綿細雨,歷水溶看著車窗上的水珠兒出神:
而另一邊坐在屋內因為賞月不成,只好回來賞雨的林顰兒也望著窗外出神,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打著傘進入她的視線,立刻起身開啟門朝他跑了過去。
她與水溶總是處在一個極度想念對方的狀態。很難去解釋,明明兩個人天天都會見面,為何心臟依舊迫切的想見到對方?她不懂,當然他也不會懂,這病也沒個準確的藥來治,唯一可以抑制的方法就是一次一次的奔向他。
很慶幸他們不像大部分情侶那樣要經歷爭吵,冷戰,甚至分手,隨著時間的推移,兩個人只會更珍惜彼此,或許是因為彼此特殊的重生經歷,更多時候,顰兒不把他單單當作一個男朋友來對待,同樣他也是。
“我正想你呢,你怎麼就來了?”顰兒撲進他懷裡後說的第一句話。
“這就是心電感應,我也想你呢,所以被魂魄牽引著就來了。”水溶趕緊把她往屋裡帶,生怕外面的雨涼著她。
“這雨倒耽誤了你們賞月。”水溶把傘放在屋外,進屋後先換拖鞋。
“外祖母也是這樣說呢,本來說在涼亭裡倒也能賞月,但又覺得夜晚雨氣太涼。只好讓大家散了,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明日也是可以賞月的。”林顰兒邊走邊說,然後又在憐羽的玻璃籠子前面站定。
“憐羽小朋友喜歡下雨天嗎?”
“不喜歡。”憐羽回答。
“憐羽小朋友喜歡賞月嗎?”
“喜歡。”憐羽又回答。
水溶驚喜地湊過來:“這是要去考狀元嗎?如今竟能對答如流了?”
顰兒一邊給它喂堅果,一邊認真道:“嗯,我發現讓它學背詩是我膚淺了。那只是逼著孩子學習而已,屬於填鴨式教育。它其實有自己的思想,慢慢加以培養說不定以後它還能作詩呢。”
“目前我只看到它的特長是吃,再一點就是會哄你。還有就是一些精緻的淘氣。”
林顰兒忙去捂憐羽的腦袋,彷彿要捂住它的耳朵那樣:
“咱不聽這些,現在流行誇獎式教育。哪有你這麼掃興的父母呀!”說完顰兒自知一時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