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一身酒氣從外面回來,也不想去祖母房裡,只讓襲人去告訴祖母一聲自己回來了。然後就呆呆的坐在沙發上。
明明剛從熱鬧的宴會回來,為何踏入家門的時候還是那麼寂寞。明明有那麼多人眾星捧月地圍著自己,為什麼就是不開心呢?
起身準備去林妹妹房間轉轉,想看看她回來了沒,一進屋就望見了牆上的畫,緩慢靠近畫,眯著眼細看。那畫極傳神,畫中的她眉目清冷,彷彿隔著畫望向自己問:
“寶玉,你為什麼病了?”
寶玉對著畫痴痴地答道:
“我為林姑娘病了。”
等了許久後,才發現是自己的想象。隨後默默關上門,走回自己房間。剛邁進門,身子往前一栽,哇的一聲,一口血直吐出來,幾乎暈倒。
襲人聽到響聲,忙過來檢視。寶玉叫她不可聲張,只踉蹌著走到窗下的沙發躺下。
“二爺,去醫院吧。我看可能是胃出血吧?”
“不用,給我倒杯水來。”寶玉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等襲人端了溫水過來,叫醒他,才略喝了幾口。
突然他坐直身體,又抓著襲人的手不放:
“妹妹你知道嗎?相信我,你對我而言特別特別重要。你彷彿是那斷崖上的花朵,令我天天望著卻不敢靠近。賣火柴的小女孩只剩最後一根火柴的時候,我不能照舊劃開火柴,因為燃燒過後的我,會在寒冷中死去。我不能現在去把你搖醒,讓你在倦意中聽我的表白,我不能等你趕路時扯住你,求你停下匆匆的腳步,我要妥善用好這根火柴。”說這話的時候,他一直呆呆的看著面前,彷彿對面真的有他的傾訴物件那樣。
襲人心裡一驚,也聽不太懂他說的意思,又羞紅了臉,寶玉一把摟住了她,急得她直推寶玉:
“這是哪裡的話?你是怎麼著了?”
誰知她越推,寶玉箍得更緊一些,慌亂中兩人都跌進了沙發裡。
…….
*
水溶帶顰兒去了京城有名的法式餐廳,整個餐廳採用的都是純白裝修。加上巨大的落地窗,顯得餐廳寬敞而明亮。
水溶訂了靠窗邊的位置,走進來的時候大廳內還立著一架精緻的箜篌,顰兒忍不住細細欣賞了半天。
在窗邊的位置坐下後,窗外的人造景觀猶如仙境,優美的天鵝在湖面上慵懶地漂著,一瞬間顰兒想起了太虛幻境,離恨天。伸手輕撫玻璃窗,覺得眼前的景象不那麼真實,眼神也逐漸深邃。
還沒開始上菜,歷水溶訂的蛋糕先到了。酒紅色拉糖製作的水晶蛋糕,上面立著兩隻透明的天鵝。
“這也太美了吧。”顰兒說著要拿手機拍照。
“我讓士凡來接我們。一會我想跟你喝點酒,順便讓他帶了個相機來。”
“我酒量不是很好。”顰兒輕聲說道。
“不會讓你喝多的,畢竟你才剛成年。”歷水溶笑道。
正說著,士凡來了。手裡提著一個精美的袋子,裡面裝了一瓶白葡萄酒,還有一個新買的拍立得。
水溶認真除錯粉色hello Kitty造型的相機,裝好膠捲。然後走到顰兒身邊坐下,臉貼近她後按下了快門,照片緩緩滾出。水溶拿下來輕輕扇了扇後交給顰兒。
“哇,好神奇呀!這就是相片?”顰兒看著照片裡兩人的大頭照驚呼。
“小聲點~哇,不然別人以為你是外太空來的。”水溶壓低聲音逗她。
“我沒見過嘛。”顰兒嬌嗔。
“你試一下,按這裡。”水溶教她怎麼拍照。
顰兒立刻開始各種拍拍拍,拍天鵝,拍蛋糕,拍做著鬼臉的兩個人。
之後每上一道菜,顰兒都要拍一張。
“味道怎麼樣?”水溶問她。
“很不錯,你訂的當然都是最好的。”顰兒誇他。
“喜歡就好,這裡也不能天天來。明年的七夕我們再來,以後這裡就是我們過紀念日的地方。”
“明年?明年你還會喜歡我嗎?”顰兒承認自己心動了,而且還有點貪心。
“怎麼說話呢?應該說明年你能給我轉正嗎?”
“七夕快樂!如果一會我忘了說:今天我很開心!”顰兒端起酒杯認真地說。
*
回賈家的時候已經九點多,水溶幫她把大包小包拿進了院子,幸虧紫鵑出來迎她,接了手裡的東西,水溶才準備回去。
“一會兒到家給你打電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