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略有趣味地笑了笑:
“有這種可能,你回去問問她。”
“這樣除了你我重生,吳晴和湘雲也是重生的。你說是不是還有很多潛伏的重生者?”
“嗯,也許寶玉也是重生的。”水溶聲音冷冷的。
“你別多想,我只當他是哥哥。”
“我知道,你剛說過了。你的願望是別再喜歡他。可卿一定會如你所願的。”水溶說話的時候還是帶著一點陰陽怪氣。
“我怎麼感覺你還是多想了呢?”顰兒試探著問。
“沒多想,我對自己很有信心。”
*
回到房裡,湘雲正在忙進忙出的做她的化學實驗:弄了各種白色像漿糊的東西塗在臉上,顰兒看她一臉的漿糊笑得直不起腰:
“抹的什麼呀?像小花貓似的。”
“面膜,我給你也抹點?”湘雲舉著小碗張牙舞爪地比劃。
“不要。”顰兒轉身找家居服換上。
然後坐在電腦桌前喊她:
“雲兒,你過來,我要審你。”
湘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抿著嘴不敢有表情地問她:
“你瘋了?審我什麼?”
顰兒卻壓低聲音問道:
“你今天說,要跟我在新院子裡作詩?我們什麼時候做過詩?”
湘雲腦子轉得極快,迅速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曲水流觴亭本來就是用來作詩的,難道你是為了喝酒?”
顰兒暗想:難道自己今天敏感多疑了?這個理由確實也說得過去。一時竟無言以對了。
“你快去洗臉,我給你也做個面膜。這個面膜做完,面板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湘雲從不敢太動的唇齒之間擠出一大段話。
顰兒只好先去洗澡。至於問她的事只能緩緩,她萬一不是重生的,自己的問話會很唐突。
*
工作室內操作檯上圍坐著幾個女孩。吳晴、湘雲,顰兒並幾個學徒。
顰兒湘雲手裡忙著卷盤扣,她們本來是不會做的,但針線紡織的事她們都會,學這個也不難。
吳晴則繡著一塊賞屏,這是她們店裡第一個生意。那日見了賈母后,不知從哪找到一張樣子圖,想讓吳晴給她繡一張荷花圖當屏風使,價格呢給的也高,老太太一高興賞了個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的高價。
顰兒則安安靜靜戴著耳機聽英語,手下也漸漸熟練起來。
吳晴和湘雲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趕明兒我要上臺表演的演出服你也幫我設計,我就給你當代言人。”
“那趕情好呀!”吳晴開心地說。
“只是別一味的做旗袍,也做些禮服,那種晚禮服上面帶點刺繡也是極好看的。”
“禮服我也做過的,你只要給我樣子就行。”
湘雲捏好了一個石榴花扣,遞給吳晴驗收:
“怎麼樣?能賣出去嗎?”
“好的很,你那手就是巧。比顰老闆做的好。”吳晴戲謔地朝顰兒那邊努努嘴,兩人悄悄說一兩句話,然後笑得前仰後合。
顰兒低頭不知,正認真和手裡的盤扣較勁。
水溶今天去上吉他課,下課後就趕來接顰兒回家,電梯開啟,直奔店鋪門口,輸入密碼開啟玻璃門,傢俱已經擺好,看起來還打掃了衛生。
明亮的會客廳是個整圓形。左手一圈半圓形黑色定製沙發,茶几上擺著一株由劍山插的花,簡簡單單,亭亭玉立。
對面的半圓空間裡,一組小几伴四個靠背椅,都是豆沙綠配金邊的配色。
三步兩步穿過會客廳,面積最大的一個房間用來展示服裝,四周的貨架上基本還是空的。房間中間的展示櫃裡已經擺好了四件古董衣,首飾櫃裡擺滿了古董首飾。
水溶略看一看,也不做停留。再往裡面走,輕推門,幾個女孩子圍坐在操作檯那裡做著什麼,背對自己的正是顰兒。
他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輕輕取下她右耳的耳機,放入自己耳朵裡。
“聽的什麼呀?”水溶聽出是英語故事,好像講的是:薑餅人。
顰兒被嚇了一跳,然後嬌滴滴說著:
“你明明聽了我的耳機,還問我?”然後繼續跟手裡的盤扣較勁,再看一眼圖紙,也不知道哪裡做錯了一步,反正就是不對。
“有沒有想我呀?”水溶輕問,極小聲。但顰兒還是羞紅了臉。
“你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