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雲昨天跟隊友們商量的結果就是想吃烤肉,歷水溶安排的這家是專業吃和牛的私房菜館。
在一棟三層小樓頂樓最大的包廂,和牛都是空運到的,按照兩指寬的大小現切現烤,再搭配其它牛身上的部位,吃的是全牛宴。
水溶他們匆匆趕來的時候,湘雲和樂隊的夥伴已經到了。都是年輕人互相介紹完就迅速熟絡起來。
湘雲提著一個袋子塞到顰兒手裡:“嚐嚐早市的大糖果子。我跟錢樂珩特意跑出去買的。”顰兒剛洗好手,撕了一點點就把袋子遞給水溶,然後品嚐著手裡的一小塊。
衛汀聽了輕哼一聲,對錢樂珩嚴肅道:“放著酒店的早餐不吃,又跑去早市。周圍住的都是樂迷們,你們也應該注意一點形象。”
錢樂珩今天沒扎雙丸子頭,帶了一頂毛線帽,頭髮編成一根一根小辮子,彩色皮筋在帽子下面若隱若現。
“來津沽就得吃點津沽地道的早餐,天天吃酒店餐有什麼意思。”
湘雲立刻點頭:“我可是看了攻略的,他們說這家糖果子最好吃,剛好就在咱們酒店附近。”
“你這是徹底放縱了?這大早上的又是吃碳水,一會兒又是吃烤肉。”顰兒輕問。
“我也就放縱一天,明天還要吃草。跨年的演出也定下來了。”湘雲嘆氣。
衛汀倒是寵溺地笑笑:“明天你選演出服的時候再別選緊身的就好了。其實我們的主唱不需要太瘦。多吃點才有力氣唱歌。”
“我的審美不允許呀,我當然是選最好看的。哪裡管遮不遮肉。”湘雲今天特意穿了寬鬆版的衛衣褲,這一頓她得敞開了吃。
顰兒發現衛汀跟其它人聊天的時候很酷,只有對著湘雲的時候像個鄰家大哥哥的樣子。某種說不出的羈絆纏繞著他們倆。
不一會兒樂隊的經紀人也到了,遞給衛汀一個袋子,衛汀從袋子裡拿出兩瓶茅子。
“咱們今天第一次集體聚餐,加上湘雲的哥哥姐姐加入,少喝一點。”
湘雲第一個歡呼,喝酒她是必捧場的。
“保護嗓子。”顰兒小聲提醒。
“不怕的,我嗓子一喝酒就開嗓了。昨天上臺前我特意去隔壁樂隊那裡蹭了一小杯酒。喝完我身上也不冷了,嗓子也放鬆了。”
衛汀一邊開酒,一邊說:“你姐姐說的對,平時要保護好嗓子。不過今天少喝一點還是可以的。”然而他自己依舊是不喝酒的選手。
“我們下午就回京城,我還要開車。你們喝盡興,我以茶代酒。”
“我們也是下午回京城,那一會兒剛好一路上也有個照應。”水溶與衛汀相鄰而坐,兩人都是那種低調內斂的氣質。可能是氣場相互吸引吧,漸漸就聊到了一起。
士凡也不喝酒,於是他在桌邊忙碌。給大家倒酒,再幫著烤肉。
酒過三巡以後,水溶再提一杯:“今天剛好你們的經紀人也在,我有個提議:我在鼓樓那邊有個live house年後開業。音響和舞臺效果要做京城最好的。到時候能不能邀請你們過來做演出嘉賓。”
經紀人一聽立刻開心,忙端了分酒器轉到衛汀和水溶的身邊。
“是不是外部用火龍果色廣告布圍著的那家店?我早聽說了鼓樓那邊要開一個京城最大的店,沒想到今天遇到老闆了,真是緣分。”
水溶點點頭:“我也是為了我女朋友,她喜歡唱歌。我就想弄個地兒給她練歌,再就是結交一些玩樂隊的朋友,讓她上舞臺鍛鍊一下。”
“……”經紀人一時不知道說啥好了,哪有人開酒吧是為了給女朋友練歌的?練歌怎麼不開個KtV?
衛汀倒是開口了:“想不到湘雲的姐姐也喜歡唱歌。那咱們倒可以交流一下,在這一點上咱倆有點像:我是賺夠錢了,不指望靠這個賺錢,就想玩音樂。剛好有兩個不離不棄的小兄弟,這才入股了這家唱片公司。當初我們就缺個主唱,所以遇到了湘雲。”
湘雲忙接話道:“我姐姐唱歌還是我教的呢,不過她現在厲害呢。唱片都出過了,我這個老師也倍感欣慰吶。”說著話又捻了捻下巴上不存在的鬍鬚。
經紀人一聽,忙拉了椅子就坐在衛汀身後,也顧不上吃東西了:“湘雲的姐姐出了什麼唱片呀?籤的哪家公司呀?”他心想拍不到老闆馬屁,拍拍老闆娘的也行啊。
“我們有自己的經紀公司,只簽了我們自己。她發行的是古琴曲的Ep。”水溶接話,本來他不想說的,奈何湘雲已經說了,只好如實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