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一連幾天都是醉生夢死的狀態,他這天還是喝醉了來找賈珍。
賈珍正在茶廳裡盤問賈蓉:“你說,那些首飾是不是你拿走的?”
賈蓉敢怒不敢言,轉而只好給父親分析:“你難道沒給她屋裡裝個監控?再說你查園子裡的監控啊,我上次回來是過年的時候。再說了,我就算進得了這園子,我也不知道她保險箱的密碼啊!”
賈珍眯著眼抽一口雪茄繼續問:“難保這家裡沒有你的內應,別人幫你偷拿了,你們再裡應外合?”
賈蓉畏畏縮縮地回答:“真不是我啊,我要用錢跟父親您要就好了。何必動那個心思,再說了,我就算拿走,也不知道去哪換錢。”
“你還是動過這個心思?”賈珍順著話裡的蛛絲馬跡準備開始攻心。
這時茶室的門被敲響了,打擾了兩人的談話。
“請進。”
賈璉推門進來,賈珍忙讓座,而後拿起茶壺開始泡茶。
“還不快滾?”他掀起眼皮看一眼賈蓉,而後怒斥他道。
賈蓉連連應聲,來不及跟賈璉說話,趕緊趁機溜了。
“你這會兒來的巧,我正好有事找你。”賈珍給他倒好茶,這才開口。
“大哥哥,找我有什麼事?”
“我最近剛好週轉不靈,想著你那裡先給我拆借一點。過了這段時間我就能給你。”
賈璉耷拉著腦袋,嘆了口氣說:“晚了,我瞞著王熙鳳攢的那些錢都沒了……”
賈珍不信:“前一些時候你在場子裡玩牌,我看你出手闊綽,不像是沒錢的樣子。就算是最近手氣不好,也不可能一次全輸淨了?”
賈璉苦笑一下,轉而認真地問賈珍:“大哥哥,你知道尤芊寧有個未婚夫嗎?”
賈珍摸不清賈璉問這個是什麼意思,只含糊回答:“好像聽說過,不過我也沒見過那人。”
“說是叫張華的,前幾天我把尤芊寧約去酒店,被她的未婚夫抓住了。我的錢都給他們賠償了。”
賈珍一拍桌子:“他要錢你就給了?你怎麼這麼糊塗?你這是被仙人跳了?”
賈璉眯著眼睛說:“不可能,尤芊寧不可能這麼做的。我對她那麼好,她當時也嚇壞了。”
賈珍喝一口茶後問他:“他們怎麼進來的?酒店的門那麼容易踹開?”
賈璉這才開始回憶那天的事。
“不對,那天是我鎖的門。記得鎖好了的,如果門被踹開,酒店怎麼沒讓我賠償?”
“也就是說他們是用房卡開的門?”
“對了,尤芊寧說房卡找不到了。估計是被她未婚夫拿走了。”
賈珍覺得賈璉這會兒還在尤芊寧的迷魂陣裡轉悠呢。
“賠了他們多少錢?”
“三千五百七十萬。”賈璉回答的有氣無力。
“這個數字,是你們協商後的價格?還是你只有這麼多?”賈珍步步緊逼地追問。
“他們要的,剛好我卡里就剩這麼多。”
賈珍忍不住笑了:“二弟呀二弟,我送你個外號。以後你就叫:傻白甜好了!”
“什麼意思嗎?”
賈珍提高了聲音道:“他們這是連你的底都摸過了,準備好一個套,就等你鑽呢。”
賈珍突然又想起那天搜家裡的房間,從尤芊寧的床頭櫃搜出好些卡片,還有一張紙。當時王熙鳳還給他看來著,他記得那頁紙下面還蓋了手印,突然就把幾件事串到了一起。
“他們那天不光要了錢,還逼你寫了字據?”
“嗯,讓我寫了求諒解書。我擔心尤芊寧難做,就寫了。”
賈珍被賈璉蠢哭了,他這個弟弟是為了外面的女人什麼都捨得的人。
*
尤芊寧早早就辦好了一切手續,此時她正在飛往國外的飛機上。身邊坐著尤坤靈,妹妹準備去國外唸書,而尤芊寧此刻只是中場休息而已。
身邊的尤坤寧蓋著毯子,只露一個小腦袋,歪在大大的枕頭中間睡得正香。
尤芊寧開啟隨身帶著的小箱子,這箱子雖小卻也是個密碼箱。撥弄密碼後按動開箱鍵,“咔噠”一聲,箱子開啟了。裡面整整齊齊摞著幾排生金子。那金子倒像刻意打造的,每一塊形狀都一模一樣,看起來也不像是有什麼用。
尤坤靈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她湊過腦袋來問尤芊寧。
“阿姐,這是做什麼的?”她對著那一堆生金子努努嘴。